是曹師鴻,冷冷的道:“小妹這些三腳貓的莊稼把式哪裡如的了姐姐的法眼?姐姐號稱紫衣女俠,武功定然不弱,不如下場跟小妹一起練一下,也好讓小妹見識一下姐姐的絕世武功!”
曹師鴻聽黃穎自稱小妹,而叫自己姐姐,明擺著不想認自己這個後孃,臉上微微一紅。畢竟自己也就比黃穎大個十歲,突然之間成了人家的母親,也難怪人家一時半刻不能接受。
曹師鴻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穎兒取笑了,我早已是半老徐娘了,多年未曾動過兵刃,當年那些個花拳繡腿早已忘了大半,哪裡能下場跟穎兒比劃?更不敢跟穎兒姐妹相稱,以後穎兒還是叫我姨娘吧!”
黃穎冷哼了一聲,也不答話,轉身就走。只留下曹師鴻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她看著黃穎的背影,長長的嘆了口氣。
黃巢忽然從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之後走出,來到曹師鴻的身後,輕輕的把她攔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接受你的到來,要多給她一些時間,慢慢的會好起來的。”
曹師鴻微微一笑道:“只要黃大哥你不嫌棄我,我不在乎穎兒他們怎麼對我,無論他們姐弟倆如何對我,我依然會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女一樣對他們,他們姐弟倆也都是性情中人,遲早有一天會接受我的。”
黃巢嘆了口氣道:“希望這一天可以早些到來。”
……
黃穎一路生著悶氣跑到了弟弟黃鼎的住處,黃鼎正在畫著一副水墨山水畫,畫的正是前些天下大雪的時候跟黃穎還有朱溫等人一起遊覽的西湖雪景。
黃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呼呼的道:“你小子還有心情在這裡畫畫,你沒看見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馬上就要進我們黃家的門了嗎?”
黃鼎頭也不抬,依然在聚精會神的畫著自己的畫,口中道:“那又怎麼樣?”
黃穎生氣的一把奪過了手中的畫筆,用筆桿敲著黃鼎的腦袋道:“你個白痴,我們馬上就要多一個後孃了你知道嗎?”
黃鼎揉了揉被敲痛的腦袋,一臉不以為然的道:“那又如何?不就是老爹娶一個女人回來嘛,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男子漢三妻四妾都是常事,何況老爹不過是續絃而已!老爹孤獨了這麼多年也該找個伴兒陪陪了,起碼有人暖被窩不是……”
黃穎又用手中的畫筆狠狠的敲了下弟弟的腦袋,生氣道:“你就知道讓女人暖被窩,你小子就不能想點兒其他的東西呀你?”
黃鼎一笑跑開,道:“呵呵,老爹也說過些天給我找房媳婦兒,所以我這些天淨想著媳婦兒暖被窩兒的事兒,你想呀,我都想找個媳婦兒暖被窩兒,老爹孤獨了這麼多年,能不想嗎?”
黃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敢這麼說爹爹,看我不告訴爹爹去。”
黃鼎撇了撇嘴道:“你說天下男子哪一個敢說自己不好色?就拿你的三哥說吧,你能說他不好色?你不是說他以前也是有妻兒的嗎?後來出了什麼意外這才讓大姐你有機可乘的不是?你說他曾經跟原來的妻子很是相愛,現在不也跟你如膠似漆的呀?”
黃穎臉一紅,嗔怒道:“小子胡說什麼?”
黃鼎壞壞的笑道:“還記得半年前鏡湖樓頭的事情吧?別以為沒人看見,我跟朱珍兩人在下邊看的清清楚楚的……”
黃穎驚呼一聲,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好你個小鬼,竟然敢偷窺老姐,看我不敲破你的頭……”
黃鼎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說道:“老姐,你敢再打我,信不信我把那件事給你捅出去?”
黃穎一下子就洩了氣了,心中羞憤難當,看著弟弟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一跺腳,轉身走了出去。
黃鼎對著姐姐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小聲道:“這下有把柄落在我手,裡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黃穎從弟弟那裡離開後想了很多,仔細想來弟弟的話也不無道理,將心比心,朱溫可以拋開曾經恩愛無比的“亡妻”跟自己相愛,爹爹為什麼不能拋開去世多年的母親和曹師鴻結為連理?想到這裡,黃穎心中對曹師鴻的排斥已經沒有那麼厲害了,只是偶爾想起去世多年的母親心中有些傷感而已。
臘月十六,錢塘古城全城張燈結綵,黃王成親,當然要滿城同慶了。光義軍中的大小將領就開了數十席,普通義軍兵丁也是有酒有肉,熱鬧異常。
城內的鄉紳富商們都備了厚禮前來,卻不敢參加酒宴,放下禮物就匆匆而去了。這也難怪,義軍中多為窮苦百姓,對這些富商大賈最是排斥,義軍進城後沒有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