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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人太多,楚福兒記得不太清楚,但是韓黑牛的弟弟韓小羊卻記住了,他才六歲,小臉比韓黑牛長得白淨許多,怯生生地將口袋裡的野酸杏掏出來,悄悄塞到楚福兒手裡。
杏子還沒有長好,很小很青澀,看著嘴就冒酸水,但是對於這麼貧困的家庭來講,一個六歲的小孩來講,能有這份心意很難得。
楚福兒將娘給帶著白麵餑餑作為回禮,拿給他一個,他起初不好意思接,最後見楚福兒很有誠意給,就伸手接過來,然後快速分成幾塊,給在一邊玩著的侄兒,和二伯家最小的男孩韓小柱手裡都塞了一塊。
楚福兒覺得,韓小柱的本意應該叫韓小豬,可能嫌不好聽,就改成韓小柱了。
那個侄兒叫韓壯實,跟韓小羊差不多大,長得還算壯實就是有些靦腆,讓他管楚福兒叫姑姑,竟然臉紅,楚福兒心想,我比你小成為長輩都沒臉紅呢,你有啥害羞的。
楚福兒怕他們不夠吃,又拿出一個白麵餑餑,讓他們分,別看窮,這些孩子很有分寸,明明看著很饞,卻不要了,韓小羊還說:“我們吃一點就行了,你自己留著,幹活很容易餓的,一會你餓了該沒有吃的了。”
楚福兒很是感動,多懂事的孩子啊,並沒有因為窮苦而變得貪婪,她將饅頭塞到韓小羊手裡說:“這個你們留著,一會餓了再吃,我三叔那裡還有,夠吃了,你拿著。”
韓小羊小臉羞紅,望著跟在三叔後面的黑牛,不知該怎麼辦。
還是楚福兒幫著他裝進口袋裡,然後拉著他說:“走吧,咱們也去檢視麥子長勢如何。”
韓壯實和韓小羊韓小柱三人齊齊笑起來。
上等良田的麥子長勢喜人,中等田的麥子就有點差強人意。
楚福兒摸著麥稈仔細檢視,田地還算肥沃,只是麥種不好,所以收成不高。
自己能幫著植物成長,能不能培育出高產的糧種呢?即便能培育出來,怎麼讓三叔他們認可呢?
等家裡買回糧種,自己悄悄注入能量,不知這樣能不能提高種子的抗病抗旱抗蟲能力而達到高產?
不過,先這樣試驗一下,看秋天玉米的收成如何,如果成功了,那可真是做了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看完田地的產出狀況,也預計明年的收成後,三叔跟韓家人告別,韓黑牛的祖父想請他們去家裡吃中飯,但是三叔婉拒,說是要趕緊回家準備玉米糧種,等麥子收割後,就要開始種玉米了。
韓小羊很有點捨不得楚福兒,低聲誘惑說:“你在收麥時跟我哥來我家,我帶你去摘杏子,那時,杏子都熟了,黃黃的甜甜的。”
楚福兒心裡酸酸澀澀的,點頭如搗蒜,表示一定會來吃杏,腦子裡想著,怎麼讓韓黑牛家再掙點錢呢。
回到家,吃中午飯的時間已經過了,太奶姐姐她們都在午休,楚福兒將方氏叫起,幫著將飯菜熱一下吃。
嘎子叔說什麼也不留下,說是下午還要下地看看,馬上就要到割麥期,地裡可是到了關鍵時刻。
送走嘎子叔,三個人簡單洗漱後來到廚房,飯菜已經熱好,圍坐在圓桌開始吃飯。
吃飯期間,三叔將韓家莊田地裡種著的麥子情況簡單地說了說。
方氏對地裡的活計不懂,只是微笑地聽著。
楚福兒突然感覺這兩人很是般配,如果不說話,就像是一副遠古的畫卷,平靜淡泊中流淌著溫暖和諧。
她被自己想法驚到,這可是大嫂和小叔子,在前世都被人家說嘴,別說在這個時代了,那還不得被侵豬籠啊。
她急忙切斷思緒轉頭問韓黑牛:“黑牛哥哥,你娘她們針線活做的好嗎?”
韓黑牛抬起頭道:“當然,我娘原來還在鎮子上接繡活做呢,現在我妹妹小,家務活也多,就沒時間接活了。”
楚福兒接著問:“你家做針線活計能拿出手的有幾個人啊?”
韓黑牛邊說邊算:“我大伯孃大嫂二嫂二姐,二伯孃三嫂,我娘我姐,四嬸四姐五姐,大概十一個人吧,怎麼了啊?”
三叔和方氏聽著兩個孩子對話,也是一臉的好奇。
楚福兒卻不說了,她又想起一個掙錢方法,不僅可以幫助韓黑牛家,也能帶動整個王家村,不過此時還不能說,等回頭跟娘說,讓娘組織女人們一起幹,當然,其中包括韓黑牛家人。
到了晚上,方氏又開始教她們習字,韓黑牛現在由三叔教,所以,昏黃的油燈,映照著娘四個人的身影。
由於楚福兒有一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