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煉製聖品丹藥。”
她看著浴桶裡躺著的夏落陽,語氣堅定的說道。
她不能背上弒父的罪過!
她不能給自己創造天地不容的心魔!
神機道人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他才不關心夏落陽的死活呢,又不是他神機島的人,他關心的就是鍾星月什麼時候能夠煉製出聖品丹藥來而已。
因此,夏落陽的重傷垂死,便是逼迫鍾星月為此奮鬥的一個契機。
他早早便知道玉謫陽在算計什麼,但卻任由事態發展下去,為的就是逼迫這個能夠使用九轉陰陽爐的人。
“好!有志氣!”
他伸出大拇指誇獎道。
這動作和口氣有些熟悉,然而鍾星月並沒有時間深想,匆匆與凌雪依辭別後,她直接閉關了。
一邊養傷,一邊煉丹。
洞府外,凌雪依忽然走到神機道人身旁,
“很滿意?”
嗯?
神機道人皺眉。
這人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難道知道了什麼?
“我滿意什麼?”
凌雪依冷笑,
“你故意接近星月,為的是什麼?”
“我和丫頭不過才認識,怎麼就故意接近她了?”
神機道人故意板正了臉色,試圖以長輩身份壓制凌雪依。
但凌雪依豈是那種膽小的人?
“你意外得到了神器九轉陰陽爐,想來是算到了什麼,所以在世間沉浮,終於等到了能開啟它的星月,於是你以一個可憐老人的形象跟在星月身邊。。。。。。”
什麼?
神機道人的表情終於不再淡定了。
這件事他瞞著所有人,連計老兒和冷筠都不知道,她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知道?
然而,凌雪依不會給他解釋,只十分冰冷的威脅,
“若是對星月成長有利,我便不管,但若是對她有弊,我不會放過你。”
一個破虛境威脅一個藏世境,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若是換成旁人,神機道人早就嘲笑或者將之滅殺了,但是這個凌雪依,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人深藏不露,十分可怕。
於是,他呵呵一笑,
“你如此關心這丫頭,又為的是什麼?”
人活在世上,為的總不過是一個利益。
凌雪依轉身,踏步往遠處走去,只在風中留下這麼一句話,
“為的是。。。我的心意。。。”
她的心意?
她的心意是什麼?
神機道人一頭霧水,卻見這人已經走遠了。
五彩的霓裳如凰,鑲嵌在天邊卻似乎流露出了漫天的冷寂。
。。。。。。。。。。。。
“孽徒!”
逐鹿峰上,冷殊言站在峰頂,遙遙的,一個黑袍人鼓動風雲,從遠處趕回來。
傾天的怒意彷彿燃起了火,要將整個逐鹿峰焚燒殆盡。
此人正是冷筠。
冷殊言趁他不在,將所有不願再做殺手的弟子都放了出去,而冷筠的傀儡,則被他一一殺淨,剩下的人全被打暈了扔下了逐鹿峰。
逐鹿峰的峰頂,只剩下了這兩人。
“好你個孽徒,幾天不見,倒是讓你成長了,怎麼,為師之恩非但不報,還想要弒師嗎?”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弒師如同弒父,乃是天理不容的大罪過。
但是,冷殊言聞言卻只動了動嘴角,神色淡然,
“師要殺我,不得不防。”
他果然知道了自己為何要養他。
“這麼說,你那些師兄師姐,全都是你殺的了?”
“是。”
他坦然承認。
斗篷裡面的冷筠看不出什麼表情來,但沉默了許久。
“呵呵。。。你養在我的手裡,我又怎麼可能讓你將所有的手段都躲過去?”
冷殊言依舊面無表情,
“那就試一試吧。”
實際上,他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徹底擺脫了冷筠的控制,但是他早晚都會面對上冷筠,倒不如他先出現,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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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星月這一閉關,便是閉長關,計老兒在外面每十天都要給夏落陽泡一次澡,他堂堂會主,居然給一個脈主洗澡,想想都覺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