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在她額頭中心那一點小小的五角星胎記上點了點。
若是沒有這個胎記,那就更好看了。
可這胎記……
空空在後面皺眉。
這個女人,它怎麼總感覺怪怪的?是不是漏掉了哪一環它給忘記了?
空空滿腹心事,整個人都不好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女人對鍾星月並沒有惡意,不然…這也太可怕了…
昏迷中,鍾星月又進入了夢境。
這次不是那顆紅似火的石榴樹,而是在一片花海中。
也沒有什麼美女帥哥了,只有兩個小孩子。
十來歲的小孩子,一男一女,大抵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人在花海中嬉笑追逐。
“夜哥哥,你這裡真漂亮!”
女孩子邊跑邊說,時而停下來摘幾朵花花,將花花放在一起,很快,她的手裡便拿了滿滿的一大捧花。
五顏六色的,襯的她更加靈動。
“你要是喜歡,就常常來好了,要不,等長大了,我便送你一整片花海。”
男孩子十分寵溺,女孩子聽了頓時歡呼雀躍,開始給男孩子描繪她想要一個怎樣的花海。
忽然,畫面變了,兩個小孩子都長大了,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
其中兩個人還穿了鮮紅靚麗的嫁衣。
那兩個人看起來好面熟,像是不只一次出現在夢境中。
著了嫁衣的兩人成了親,另一個男子在無人時見到了女子,眉眼中無限不捨,
女子滿懷的愧疚,
於是,她對男子說,
“夜渠,對不起,若是有來世,我便還你一生。”
她是哭著說的。
但他不喜歡讓她哭,於是他攤了攤手說,
“別胡說了,傻丫頭……”
他們是神仙啊,與天地同壽的神仙,怎麼可能會有來世?
他像小時候那樣,拍了拍她的頭,轉身,走了。
女子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
又忽然,畫面再次一轉,
但不知為何,這次的畫面極不清晰,聲音也模模糊糊聽不清,
只能夠看到似乎是一個人的背影,他在對著天空比劃著什麼,口裡不停的唸叨著複雜的話語,
最後好像撕心裂肺的說什麼
“不管…任何代價……”
什麼代價啊?
夢境中,鍾星月只覺這人的背影十分痛苦,十分孤單,
就算她只是一個無關的路人,也覺得悲愴。
“星月,你怎麼了?”
女子柔媚的聲音從夢境外傳了進來,恍惚中的鐘星月抓著這聲音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夢境外,
凌雪依緊緊的抓著鍾星月的手,很是焦急的喚她。
她忽然渾身顫抖,還不停的流淚,可把屋裡的一人兩獸嚇壞了。
這症狀,應是陷入了夢魘,若是不及時喚醒,一味的陷入下去,便會落入魔障。
“星月,快醒醒!”
她的聲音帶著清潤的元力,絲絲縷縷的傳入鍾星月的腦海,須臾,她果然醒了。
凌雪依鬆了口氣,
“你覺得如何?”
鍾星月剛醒來還有些迷糊,也真是奇了怪了,她怎麼老是夢到摘星的事情,而且每次夢到後,醒來了便忘了個七七八八。
想來是摘星域的原因,摘星的法寶,又是寄託在她的額頭上,距離大腦甚近,或許受到了影響。
“…凌姐姐?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還有誰來管你?你剛才差點陷入夢魘你知不知道,可是做噩夢了?”
陷入夢魘麼…
這麼厲害…
她也沒覺得怎麼著啊~
“也不算是噩夢,只是夢到了一個好悲傷的男子,大抵是失戀了,好悲傷好絕望……”
凌雪依忽然挑眉,握著鍾星月的手一緊,
“你認識那個男子嗎?”
“不認識。”
“那你為何會夢到他?”
鍾星月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我也不知道,夢到他好幾次了…”
“那,你可記得夢到了…他,長什麼模樣,又叫什麼名字?”
長什麼模樣麼
鍾星月覺得有些頭痛,模樣是肯定記不起來了,她連摘星長什麼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