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彈丸離手便彈開,彈開後化作一道流光,冷筠跟著這道流光,向冷殊言離開的方向追去。
…………
不明石洞中,鍾星月正一心一意的刻畫符紙,這東西需要認真,不能走神,所以有人進來時她並沒有發現。
直到…那人走近了……
“你怎麼在這裡?”
“啊!”
鍾星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符筆一勾,整張符紙報廢。
“我還要問你呢,你來這裡做什麼?”
鍾星月看清了來人是冷殊言,便沒什麼好氣了。
差一點點就又畫完一張了。
“這裡本來就是我的地方,你是如何闖進來的?”
他進來時,並未看到外面有什麼異動。
他的地方?
她就說嘛,這個洞府一看便是人為,不是天然形成的,難道是冷殊言建造的?
“單向傳送陣,莫名其妙的就進來了,我瞧著這裡安全,便準備閉關…”
“那現在請你出去。”
不待鍾星月解釋完,冷殊言便神色極冷淡的呵斥道。
如果鍾星月沒看錯的話,他眼底藏的還有一絲焦急。
一定有事。
鍾星月收了符筆和符紙從地上站起來,雙手環胸,
“我要是不出去呢?”
冷殊言確實很急,但他也知道鍾星月的脾氣,一旦她的倔脾氣上來,怕是真的不會離開。
兩人便這樣對視著,誰也不肯退讓或解釋,大約兩息後,冷殊言忽然笑了,
“我要洗澡,怎麼,鍾姑娘對男人洗澡很感興趣麼?”
鍾星月明顯愣了一下,
洗澡?
且~她才不信呢,她要是信了,除非她傻。
大老遠的跑這裡來洗澡,藉口也太拙劣了。
“冷殊言,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不然你洗澡我也不怕,反正吃虧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無所謂。”
冷殊言暗地裡氣悶,他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糾纏不清的人,還是個女人!
“你若是再不走,怕是要給我陪葬了!”
陪葬?
鍾星月眼角一抖,暗道果然有大事,正當她要問的時候,外面忽然有大風吹來。
這大風來的極突兀,按理說這洞府安全的很,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且大風之中伴隨著強大的勁力,這樣的威壓……
糟糕!
冷殊言一把抓住鍾星月,再來不及解釋,直接跳到了石臺上,
手掌之上驀然崩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汩汩流淌而出,全部滴在了腳下的石臺上。
漆黑厚重的石臺陡然發出了光亮。
這光亮一出現,整個石臺似乎變成了一個吸血的惡鬼,冷殊言全身的血液都凝聚成一條血線。
他另一手拿出血勿草練成的丹藥吞服下去,體內便又產生了將近一倍的血液。
鍾星月站在石臺邊緣,許久才回過神來。
這石臺…
是個非常高階的單向傳送陣啊!
冷殊言現在在做的,難道是血祭?
凡是血祭,便必然血腥,既血腥,那威力也不同小覷,
他要做什麼?
冷殊言原本讓鍾星月離開,可她偏偏不聽,如今敵人已經追了上來,他只能選擇帶鍾星月一起離開了。
他身上的血液眼看著要流逝殆盡,外面那人也終於破了洞府大門進來。
“徒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徒兒?
鍾星月身子一抖,
往生閣閣主冷筠!
他不是最寵愛冷殊言的麼,但為何此時他的語氣這麼森冷?
鍾星月心裡莫名的有了不好的預感。
冷殊言全身乾癟的如同一具乾屍,聞言反而更加大了輸血的力度。
同時狠狠的劈出一劍,蘊含了他全部力量的一劍,
這一劍,整個山洞地動山搖。
鍾星月險些從石臺上摔下去。
冷筠冷笑,輕而易舉的化解,甚至還分心感慨道,
“你果然和這女子關係不同啊……”
劍光消逝,冷筠飛身而來,探手便要抓住冷殊言。
鍾星月心裡一驚,大腦飛速運轉,儼然已經明白了冷筠和冷殊言的關係。
她要幫冷殊言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