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吟風看向清啞上的畫舫,除了嚴未央,居然方初也在。
她自己醋意翻滾不算,還代堂姐謝吟月妒恨不已。
遂轉臉對江明輝點頭道:“告訴她謝家在對付她嘛。你要幫郭家對付謝家是吧?那就去吧。我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你既有這個意思,何不給我一紙休書?也免得我整日空守閨房,還要提心吊膽,怕等一天有人翅膀硬了,再來收拾我。”
想起當日那個小孩的話,她心就滴血。
謝吟風在江明輝面前一直是溫柔模樣,他從未見她這樣冷嘲熱諷過,看著她失望道:“你在想些什麼?謝家這樣不擇手段對付人,還不許我說了!連你也覺得這樣應該的?”
錦屏見他如此對謝吟風說話,怒道:“郭家人自己不爭氣……”
一語未了,江明輝豎眉衝她喝道:“滾開!我跟媳婦說話,哪有你插嘴的地方!”
錦屏見他氣色非比尋常,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不知應答,而是主僕有別,她確實逾越了。
於是,她看向謝吟風。
謝吟風身子微微發顫,哽咽道:“好,好!她沒資格跟你說,我跟你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郭家自己門戶不嚴,又沒手段管理人事,連至親都背叛他們,怪得誰來?我謝家花銀子堂堂正正買東西,哪裡不擇手段了?”
江明輝道:“什麼堂堂正正!還不是使陰謀詭計下套害人!”
他和大頭菜毗鄰而居,住了那麼多年,太瞭解他為人行事了:他心性不壞,就是聽不得人勾引哄騙,謝家要是沒在背後使詭計,大頭菜怎麼可能出賣實心照顧他娘母子的姐夫!
這話聽在謝吟風耳內,正中她心病。
這令她想起拋繡球一節事來。
她只當他知道了什麼,或者猜到了什麼,羞怒交加。
“你好,你很好!我謝家使陰謀詭計,你是正人君子!”
說完,含淚轉身跑了。
一邊跑一邊想:我看郭家還能風光幾時!
郭清啞,等那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
錦屏狠狠瞪了江明輝一眼,忙跟了上去,一邊喊“姑娘,姑娘!”
江明輝沒有追,怔在原地,失魂落魄。
他這幾個月來潛心練習繪畫不算,還用心編織竹絲畫,終有所進展。凡經過他手編織的竹絲畫,意境更高一層,非別的篾匠可比。
這正和清啞繪製圖稿一樣,她同時具備繪畫和編制圖稿的能力,自然比一般意匠強;江明輝同時具備畫圖和編織的手藝,所出的作品也不是一般篾匠可比,凡有眼光的買家都指明要他親手編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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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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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信心百倍,更潛心琢磨編畫,立志要創出名頭。
如此一來,他一心忙於作畫和編織,未免忽略了謝吟風。
謝吟風本就有心病,見他整日不理自己,孤寂難耐,幽怨日積月累,認定他是牽掛郭清啞;今日偏又碰見他追清啞,醋海翻波之際,早忘了謝明理要將清啞弄到江家的示下,便口不擇言起來。
江明輝卻是聽見謝天良和妻子談話,方才知道謝家打壓郭家的事,憤怒極了。正想要找機會告訴郭家人當心,誰料在田湖繪畫時碰見清啞。這才上前告之,卻碰了一鼻子灰。
且不說他如何難受,且說清啞。
她上了嚴家畫舫,見方初也在,不禁有些詫異。
嚴未央將她上下一打量,笑道:“嗯,長好了!來坐吧。”
又對巧兒笑道:“巧兒,有沒有想嚴姑姑?”
巧兒脆聲道:“想嚴姑姑。嚴姑姑好漂亮!”
嚴未央喜得眉開眼笑,親自牽了她往畫舫前梢的小敞廳走去。
一邊走,一邊還不忘招呼細妹:“細妹,你長粗了哦!”
墨玉“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細妹臉紅透了,卻沒忘記見禮,“嚴姑娘好。”
嚴未央揮手道:“好,好!都來坐。墨玉上茶。”
墨玉答應著去了,指揮丫鬟們上茶上點心。
清啞走進敞廳。和站在那裡相迎的方初目光相觸。
方初打量她,覺得她臉頰豐潤了些,氣色也好。神色更安靜,心裡莫名一鬆,遂開口招呼道:“郭姑娘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