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能幹不行,容顏不美,守不住夫君的心。納一堆美妾你樂意?”
清啞道:“他要想納,妻子再美也照樣納。”
細腰道:“這話是不錯。也有夫君重情的。你保養美麗些,他一心一意待你就更容易了。”
她輕易不說話的,說到後來便有些不耐煩。
因道:“這樣事我比姑娘見的多,聽我的沒錯!”
清啞還要爭,道:“用這麼多羊奶……”
細腰果斷道:“這水拿去餵豬!”
一句話成功讓清啞閉嘴。
不是被說服,而是覺得無語。
她懶得爭執了。道:“先洗吧。明天不用了。太麻煩!”
然吳氏知道此事後一力贊成,叫細腰儘管幫姑娘洗,還說養羊本來就是為閨女和孫子們喝奶方便。多的羊奶給閨女洗澡也天經地義。
清啞抵擋不過這母愛,只能幸福地享受。
不過她將羊奶用量減少了一半。
她的理由是“天天按摩不許要那麼多”。
從此後,郭家的豬就榮幸地喝上了郭織女的洗澡水,香甜可口自不必說。據說喝這水長大的豬,豬肉也鮮甜可口。——這是細妹偷偷評價的。
且說眼前,細腰幫清啞按摩全身。
纖指染著羊奶在面板上打滑,輕重適宜。
上下都按摩一遍。再用清水沖洗。
清啞被揉搓得渾身舒暢、肌膚粉紅。清水倒在渾圓小巧的肩頭,從滑膩如凝脂的胸、背滾落,好像雨後荷葉上的水珠。不沾不黏。奶白色的湯水冒著熱氣,將出浴的少女渲染得飄渺如仙、出塵夢幻。
細算起來也就用了兩刻鐘,並未費多少工夫。
主僕都不是愛說話的,全程洗完都沒說一句話。
出浴的時候。清啞問細腰:“你不洗一個?”
細腰道:“我等會洗。”
清啞小聲嘀咕:“我都被你看光光了。太吃虧!”
她想慫恿細腰洗,自己趁機欣賞,然後畫個人體素描。
細腰正仔細幫她擦拭身子,聞言手僵住。
清啞微笑,扯過手巾自己擦,完了又飛快穿衣。
細腰見她穿夾襖,忙道:“還做什麼?不睡去?”
清啞丟下一句“我要畫畫。”便忙忙地走出浴室。
細腰這次沒阻攔她。她跟清啞久了,知道但凡這樣一定是來了靈感。耽誤不得。這不比其他事,緩一緩明天照樣做。這事過了今晚明天也許就做不出了。
清啞臥房東側便是書房。也是她日常工作室。
這工作室分內外兩層,佈置得雅緻清新。外間窗戶是菱形的,正對著廣闊的田野;內間後窗是扇形的,正對著若耶園圃。兩窗的窗欞都雕鏤精美,透窗而視,效果好像牆上嵌了一幅天然圖畫。
沐浴後的清啞渾身輕鬆,站在外間書桌前作畫。
畫的正是五橋觀音廟!
畫的立意是要體現一方民俗風情,若單畫觀音廟和銀杏樹,是無法達到這個構思目的的,必須要畫香客。
可那麼多香客,要如何落筆呢?
她可沒本事畫出類似《清明上河圖》的場景。
她腦中浮現那兩個賣魚的漢子,還有賣福袋的福兒姑娘,以及賣粑粑的大嬸,這幾處場景清晰而有特色,連他們各人的眼神都在印象中栩栩如生。將這幾處特寫,其他人隱約襯托,層次就分明瞭。
這一畫就是兩個時辰,細妹和巧兒回來她也不覺。
期間細腰端了羊奶來,她無意識地喝了兩小杯。
完成後,她後退一步,仔細欣賞。
畫中觀音廟和銀杏樹古樸自然,明明香客如潮,卻給觀者清幽淡遠之感。她本人也在畫中,正在看鯉魚,只露個背影,細妹細腰在她身旁。那個絡腮鬍子大哥雙手託著大紅鯉魚正向她展示。她對面就是青年漢子,隱含笑意的雙眼特別有神韻,此時看來格外熟悉。
先前畫他的時候,她便覺得毫不費力,畫眼睛更是符合傳說中的“畫龍點睛”之式,畫完頓時人物呼之欲出。
她納悶不已:到底在哪見過呢?
想不起來,也不想了,夜也深了,她也疲了,自去安歇不提。
窗外,春夜悄悄萌動,萬物生髮!
次日一早,郭大全便離家返回霞照城。
清啞昨晚沒好好同大哥說話,早起到水邊送他上船。
春日凌晨,若耶溪霧氣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