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他一條命,也沒什麼不敢殺他的,也等不及嬌滴滴喊人來幫忙,好容易費工夫將他轉暈了,不馬上收拾他,難道要等他醒來收拾自己?
可對方是男人,她不能像對付謝吟月一樣撲上去掐他脖子揮拳揍他,岸上還有許多人看著呢,要怎麼辦呢?
她只頓了一瞬間,就有了“文雅”的主意:她跳到他身上,不,是跳到他頭上——這部位是致命處,現在被披風裹住,又看不見臉——雙腳併攏跳跳跳,持續跳跳跳……
她一邊用力踩,一邊心裡想:“我踩,我踩,踩死你!”
她有些遺憾自己不是大胖子,否則一屁*股坐死這傢伙。
她不是胖子,只能希望踩死他。
能踩死人嗎?
如果不是被混亂人群踩踏,應該踩不死。
可是,如果踩在頸部大動脈呢?
清啞就是這麼好運,第一腳就踩在寶藍刺客頸部大動脈上,那傢伙當場閉氣,腿腳一伸,昏了過去,這和轉暈了可是兩回事。
也不知踩了多少下,感覺腳下的人不動了,清啞才停下。
她跳下來,用腳踢了踢那人。
那人不動,她懷疑對方裝死。
正疑惑間,忽然風來,吹動那人頭上的披風,她以為對方暴起傷人,嚇得跳上溜冰板,腳下一蹬,雙臂張開“跐溜”一下就滑走了。
溜出好遠,忽聽岸上眾人爆發一陣大笑。
她忙回頭一看,那刺客還躺在地上呢。
沈寒冰已經趕過來了,她忙也趕了回去。
沈寒冰揪起那刺客,也不管死活,掄起大拳頭照腦袋先砸了四五下,才放開,解開披風,一面對清啞道:“我算服了你了。”
他早來了,瞧她玩的高興,就沒阻止。
韓希夷也過來了,恢復謫仙姿容,雙目如雪後的陽光,清寒中透著溫暖,微笑問清啞:“郭妹妹沒事吧?”
一面上下打量清啞,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清啞忙道:“我沒事。韓兄怎麼樣?”
她也上下打量他,眼中也透出關切,因她看見那刺客揮拳揍他,想他平日文質彬彬,何曾與人打過架,所以擔心他被打壞了。
韓希夷有些無語,他是來保護她的吧!
可他被打了,她卻毫髮無傷,還把刺客制服了。
他並不因此覺得難堪,瞅著她很開心,含笑道:“我也沒事。幸虧郭妹妹‘舞’功高超,不然合我們三人之力也拿不下這惡賊。”
沈寒冰聽了他的話,想到什麼,也呵呵笑起來。
這時,展廳那邊的商賈們和部分禁軍也趕過來了,方初衝在最前方,待看見下方那個紫色身影,心“咚”一聲掉下去。
他便下去冰面上,朝那邊趕過去。
清啞正和韓希夷沈寒冰說話,忽聽人叫“清啞!”
是方初來了,她忙迎上去,抓住他手說“嚇死我了!”
口氣有些撒嬌,有些後怕,還有點炫耀。
方初眼中水光閃閃,解下披風給她披上,抱緊她。
他才真是嚇死了,生恐來後看到她倒在血泊中。還好,菩薩保佑,倒在地上的是刺客,他以為定是沈寒冰和韓希夷的功勞。
等情緒鎮定些,他便拉著清啞向沈寒冰道謝。
沈寒冰擺手道:“不是我,是郭妹妹殺的。”
方初只當他說笑話,並不相信。
說清啞殺人,可不就是笑話麼!
清啞連雞都不敢殺呢,別說殺人。
他又對韓希夷也謝了一番,又斟酌一會,道:“韓大奶奶胳膊受傷了。石家的人要殺她,我擋住了;後來我們被困,她又替我擋了一刀。不過你別擔心,沒有性命危險。”
他說這話不是為了賣人情,而是不想韓希夷和清啞從別人嘴裡聽說他救謝吟月的事,他大大方方說出來,以示坦蕩。
韓希夷急忙向他道謝,謝他救了謝吟月。
方初道:“你趕緊回去看看吧。”
早有禁軍下來,將寶藍刺客綁起來,拖上岸去。
忽聽前方岸上喧鬧聲高起來,好像又有人在廝殺。
又有盼弟和巧兒急奔而來,大叫“姐姐”“姑姑”,哭著笑著訴說自己的焦急和擔憂,又把清啞上下仔細檢查,問她可有受傷。
清啞安慰她們,說自己沒受傷,很好。
清啞忽想起什麼,急問“適哥兒和婉兒呢?”
盼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