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連舉杯喝酒都忘了。
在跳水救她的時候,他們都相信她是真心後悔了;今日公堂上,他們卻都懷疑這點,儘管她坦誠認罪並伏法,毫無隱瞞。
喝到半醉時,兩人都停了杯。
然後,一起踏著月色回家。
遇見巡夜的,韓希夷還摸了銀子讓他閉嘴別問。
臨別時,韓希夷道:“你放心。”
放心什麼,他沒說。
郭家吃過晚飯後,一家人閒坐喝茶時才聊起今天的事。
郭守業有事要跟兒子和兒媳商議,刻意支開了清啞。
開了頭後,蔡氏先不滿道:“叫我說,妹夫就不該救那女人。瞧好了吧,她肯定還要作妖,不能安分的。”
郭大全沉吟道:“一個姑娘家,對自己都那樣狠,不簡單!”
間接地贊同了媳婦的說法。
吳氏見大兒子和兒媳都這樣說,急忙看向老頭子。
她今天沒去衙門,不知當時具體情形。
郭守業經歷這幾年的風雨,眼界和心胸都變了,或者換句話說,郭家如今小有氣象,兒女都還聽話上進,小一輩的孫子孫女也爭氣,他行事便多了一分顧忌。
他是相信因果報應的,希望多為子孫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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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幹上了!(求月票)
因此,他鄭重對家人道:“該判的都判了,就別再不饒人了。郭家現在就跟以前的謝家一樣,謝家就是從前的郭家。我跟你說大全:你可別糊塗。你心裡再怕、再擔心,也得忍著。她沒幹出格的事,咱們都得忍著。要是我們做事太狠毒,那不就跟謝家父女從前一樣了麼?別人就不能幫咱們了,該瞧不過眼了。這世上,從來都是路不平有人踩……”
郭大全越聽越認真,一面點頭。
他想,他還是不如爹有經驗和眼光。
吳氏忙道:“你們都要聽你爹的。如今咱家也不比從前,有女婿家和沈親家幫著,有什麼好怕的?這都怕,也別活了!”
郭守業道:“就是這個意思。”
說到這,算是這事結束了,不許再提。
接著,他話鋒一轉,提出新話題。
這新話題其實還是老話題,就是清啞的嫁妝。
郭家如今這樣,當然不能陪二十畝田了事。
他命人把郭大貴兩口子也叫來,還讓郭勤郭巧也來了,郭巧代表老二家——不是敷衍,很正經的——大家商議郭家老閨女的陪嫁。
郭大貴捧瓷一樣,攙扶著沈寒梅在椅子上坐了,他也搬個凳子坐在媳婦身邊,這還不算,還拉著媳婦的胳膊,怕媳婦坐不穩當。
吳氏趕忙問:“今兒晚上吃了多少?可吐了?”
沈寒梅含羞回了,說沒怎麼吐。叫婆婆放心。
吳氏很滿意,誇她能生會養,懷了居然沒反應。
郭大貴咧嘴呵呵笑。與有榮焉。
蔡氏瞅得眼角直跳,又嫉妒。
她以前懷孕,郭大全待她算好了。可那時候家裡窮啊,她懷著娃一樣得幹活。哪能像沈寒梅這樣,不但自己不幹活,還得一堆人圍著伺候她。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郭守業用指頭敲敲桌子,吸引大傢伙都對他看去。連巧兒和郭勤都兩眼望著他骨碌轉,十分用心。
他咳嗽一聲,道:“今兒個要說的。是清啞出嫁的事。一家子老小,和和氣氣的,凡事都要有個商量。我們做老的,不能不問你們的意思。想怎麼地就怎麼地。那樣不行。”
他再次重申:郭家這一輩就一個閨女,他們兄弟就這一個妹妹,娃們就這一個姑,從親戚將來互相幫襯的角度把以前說過的話,改頭換面又表述一遍,意思還是一個樣。
他說,吳氏在旁不住用話託,老兩口配合十分默契。
這些都是老話。連郭大全都聽得不大用心。
然他很快發現,爹這次有了新突破、新發揮。忙集中精神,生怕聽漏了,回頭爹問他,他答不上來。
郭守業道:“老郭家跟以前不一樣了。你妹妹被朝廷封為織女,朝廷還為郭家造了兩座牌坊。這都是你妹妹掙回來的。這回請牌坊又鬧得這樣大,她出嫁,咱們要是不辦得像樣一些,連朝廷的官兒也要笑話咱們,說老郭家鄉下來的,摳門。這是一。再一個就是:這買賣行當裡都是熟人,都看著郭家呢。方家又有錢,咱們就算不能跟方家比,也不能差太遠,免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