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視著這具女屍。技術人員已經做完了現場的初步鑑定,將女屍翻了過來。顧天瀾知道自己沒有猜錯,死者不會超過20歲,臉上深深刻下了她對恐懼的理解,兇手似乎在她的身上練習雕刻,用利器劃出無數道深淺不一的傷痕,最致命的應該還是心口的那一道極深的傷,一朵正在怒放的鮮花就這樣被無情地摧殘了。顧天瀾緊緊皺著眉,強壓下心中的怒氣,腦中卻已在回顧到目前為止自己所掌握的這個案子的情況。
死者是早上七點被途經的司機發現的,就在公路的邊上,天亮後經過這裡的人並不難發現屍體的存在。現場沒有血跡,說明這裡並不是第一現場,死者是被人殺害後拋屍於此,而且兇手並不打算掩蓋這一點,或許只是把車停下,人站在公路上把屍體抱出來然後往路邊一扔就溜之大吉。
顧天瀾感覺有點奇怪,死者是赤裸的,兇手把她身上一切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全部都拿走了,本意應該就是為了拖延警方發現她真實身份的時間,那為什麼不多走幾步,將屍體扔到前面不遠的小山丘後面呢?那裡人跡罕至,總比這路邊天亮後總會有人經過而發現屍體要好些吧?又或者是兇手並不打算隱藏這具屍體?這兩種結果完全相反的做法讓顧天瀾有些搞不懂。還有屍體上的劃痕,兇手是在洩恨?還是一個變態的虐屍狂?一切都只能等屍體鑑定結果出來了,顧天瀾揉了揉太陽穴,兇手在現場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真是一樁棘手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