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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也下不了結論……關鍵是找證據。”盧晨光說完,拉開了車門,“君年,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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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1)

發生車禍的那個早晨,高速公路上車輛並不多。張德常很快從收費站的電子攝影機上找到了可疑的目標。

程怡的車是早晨7點10分駛出機關大院的,15分鐘後,到達了收費站。回放他之前的車輛,7點15分,有一輛和劉林描述的形狀完全吻合的五噸卡車開進了通道,車身上蒙著帆布,看不出裝載的是什麼貨物。車牌是黑龍江的。把車輛的截圖照片拿給劉林看時,他立即說,肯定就是這車。

畫面中出現司機的鏡頭僅有5秒,他戴著一副司機常戴的墨鏡,只是鏡片超大,遮蓋了半張臉。頭部又被車頂遮蓋住了。

這輛車沒有走到高速的下一個收費站,中途有7個出口,在肇事之後,它可能是從其中一個出口逃逸的。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張德常拿手指敲了敲牆上的幻燈片,另一隻手從嘴上拿下香菸,看了看會議室的全體刑警們,“你們覺得這起車禍該如何定性?”

案情不算太複雜,但牽涉重大,警察們望著頭兒,都不說話。

張德常習慣性地把目光落在熊天平身上:“熊隊長,你看呢?”自從熊天平撥正為刑警隊大隊長之後,張德常對他的稱呼也從小熊轉為了熊隊長,熊天平抗議了幾次無效,也就預設了。

熊天平審慎地看著幻燈,定格的圖片是卡車駕駛室,那個司機探出頭來,伸著手正在交費。

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這個不好說呢。”

張德常關上幻燈,坐了下來,猛吸了一口煙,悠悠道,“2號的司機劉林反覆強調說,他覺得卡車是蓄意撞他的,你們的意見呢?”

“蓄意也是有可能的。”熊天平介面道,“有個別卡車司機素質很差,見了好車就心理不平衡,尤其是被超車的時候,有意地別一別後來的車,這種事我在高速上也碰到過的。”

“噢?”張德常饒有興趣地看著新上任的刑警隊隊長,“你也碰到過?嚇得不輕吧?”

熊天平道:“那還用說!當時我就氣得立即把他攔下,沒收了他的駕駛證,送到交警隊去了,一個還在實習期的小王八蛋,也不看看別的是誰的車!車攔下來後,我證件一亮,他苦了吧唧的討饒,我說你早幹什麼去了,要不是我反應快,命都沒了!我後來跟交警隊說,起碼扣他3個月的照!”

張德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其他幾個幹警也跟著頻頻點頭。

“看來這事暫時只能先掛著了。”張德常無可奈何地說。

無法看清裝載的貨物,也沒有司機特徵,更沒有人知道車子現在去了何方。而這一車型是貨車中最常見的一款,在高速公路上平均每10分鐘就可以看到一輛,根本無從找起。除非奇蹟出現,這樁車禍將成無頭懸案。

“這就是經過集體討論後的結論。”吃過晚飯,趁著女兒在自己房間裡上網,劉幼捷對丈夫說,“你就鬱悶去吧。”

左君年沒有如預料中暴跳如雷,只是厭倦地吐了口氣。

“幼捷,我當初應該聽你的勸,不當官員,去做實業。”他無限惆悵地說,“好好的,我想走什麼仕途呀,落得個滿腔熱血,報國無門,像程怡,身家性命都搭上了。”

“好好的你又胡說!”劉幼捷趕緊呸了一口,“老程那裡病情才穩定下來,你紅口白牙的咒他。”

“吉人自有天相。”左君年懨懨道,“他能死裡逃生,還怕這些。我是真累了,我看晨光也累了。有時候我都在想,我們這是在幹什麼呀?身在官場,卻不能心甘情願地遵守它的遊戲規則,活該碰得頭破血流,以前我誰也瞧不起,尤其瞧不起像賀仲平那樣的,毫無原則又自私自利,現在才明白,我根本連最基本的生存智慧都沒有掌握,還談什麼治郡安民!”

“君年,我沒覺得你不懂得遵守遊戲規則。”劉幼捷十分認真地說,“你要是不懂規則,混不到現在這個位置。現在是齊大元完全不按牌理出牌,是他已經顛覆了所有的規則,制定了一套他的規則。”

“唏!”左君年惱怒地反問,“你難道不清楚嗎?在白綿,他齊大元制定的規則就是最高規則!”

劉幼捷知道說不過他,便換了個話題:“對了,你上午到省裡去結果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左君年仰倒在沙發上,疲倦地說,“我給肖省長說了我的疑慮,才吐了個口風,他就連聲叫我不要說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