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的,倆哥哥都在外面,又要娶媳婦,我爹媽靠他們是靠不到什麼的,我這一去,看我們哥們兒一場的份上,有空了就去看看他們,當替我盡點孝心。”
“別胡說了!”賀小英急得嗓子眼都往外冒火了,“江勇他爸是公安,你這一去自首,不等進看守所他家裡人就能把你折磨死,更指望自首從寬了!相信我和左昀,我們倆一定有辦法幫你遠走高飛,咱們設法去西部,去邊疆,去海南,跑得遠遠兒的,躲他個10年,你才32歲啊!就算躲20年,42歲也能重新回來了,到時候我也該混個出人頭地了,咱哥們再好好一起幹點事業……”
“我自己做下的事,我自己擔當。”趙根林喃喃地說,像是要說服賀小英,卻又更像是在試圖說服自己,“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償什麼命?”賀小英嚷道,“他江勇的狗命能和你的命比嗎?他無惡不作,你是我認識的最好的數學天才……如果不是高考那次該死的檔案,也許你現在在唸數學碩士,也許現在媒體在報道數學新星……”
“喂,得了啊小英。”趙根林被他逗樂了,“還記得高一時王老師講的笑話不?”
“那個語文老師?”
“是啊,那個飯勺子和糞叉子的故事。”趙根林聲音裡透著苦笑,“你知道的,同是一塊鐵,打成了勺子,一輩子吃飯;打成了糞叉,一世吃屎。我們農村孩子生下來就是被打成一把糞叉的命,惟一的一次回爐重鑄的機會就是念大學,現在,連念大學這樣的機會也都被剝奪了,我呢,也掙扎過,總不相信自己一輩子就是一把糞叉子,不過,現在我已經認命啦,我這個糞叉子親手叉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