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爾摩斯先生,事情真糟,糟糕極了!我的頭髮都快急白了。高夫利·斯道頓——您聽說過這個名字吧?他是全隊的靈魂。我寧願在中衛線上只有斯道頓,不要另外那兩個。不論是傳球、運球、還是搶球,沒人能夠趕得上他。他是核心,可以把我們全隊帶動起來。我怎麼辦呢?福爾摩斯先生,我來請教您該怎麼辦。當然有莫爾豪斯替補,他是踢前衛的,但是他總是喜歡擠進去爭球,而不是守在邊線上。他定位球踢得很好,但是他不會判斷情況,而且不善於拼搶,牛津的兩員宿將,莫爾頓或約翰遜,可能會死死地纏住他。斯蒂文遜跑得很快,但是他不會在二十五碼遠的地方踢落地球。而一箇中衛既不會踢落地球,又不能踢空球,根本就不配參加比賽。福爾摩斯先生,您若是不幫助我們找到高夫利·斯道頓,我準輸了。”
我的朋友神情專注,津津有味地聽著。這位客人急切地訴說著,他強壯的手臂不時地拍著自己的膝蓋,力求使每句話都得到別人充分的理解。客人的話剛一停下來,福爾摩斯便取出有〃S〃字母的那一卷資料。從這一卷內容豐富的資料中他沒有查到什麼。
他說:“有阿瑟·H·斯道頓,一個發了財的年輕的偽造紙幣者。有亨利·斯道頓,我協助警察把這個人絞死了。可是高夫利·斯道頓這個名字我以前卻沒有聽說過。”
我們的客人露出驚訝的樣子。
他說:“福爾摩斯先生,我以為您什麼都知道。如果您沒有聽說過高夫利·斯道頓,您也就不會知道西銳利·歐沃頓了。”
福爾摩斯微笑地搖了搖頭。
這位運動員說:“大偵探先生!在英格蘭和威爾士的比賽中,我的球隊是英格蘭的第一隊。我是大學生隊的領隊,不過,你不知道也沒有什麼關係!我想在英國每個人都知道高夫利·斯道頓。他是最好的中衛,劍橋隊、布萊克希斯隊和國家隊都請他打中衛,而且國家隊請了他五次。福爾摩斯先生,您原來住在英國嗎?”
福爾摩斯對這位天真的巨人笑了一笑。
“歐沃頓先生,你的生活範圍和我的不一樣,你生活在一個更愉快更健康的範圍裡。我和社會上的各界人士幾乎全有接觸,可就是和體育界人士沒有來往,而業餘體育運動是英國最有意義、最有益於健康的事業。您這次意外的光臨說明,就是在最講究規則的戶外運動方面,我也有事可做。那麼,請你坐下來,慢慢地安靜地確切地告訴我們出了什麼事,以及你要我怎樣幫助你。”
歐沃頓的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樣子,那種樣子正象慣於使用體力而不用腦力的人所常有的那樣。他開始給我們一點一點地講述這個奇怪的故事,他的敘述中有許多重複和模糊之處,我便把它們刪去了。
“福爾摩斯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我已經和您說過,我是劍橋大學橄欖球隊的領隊,高夫利·斯道頓是最好的隊員。明天我們和牛津大學比賽。昨天我們來到這裡,住在班特萊旅館。晚上十點鐘,我去看了看,所有的隊員全休息了,因為我相信嚴格的訓練和充足的睡眠可以保持這個隊的良好競技狀態。我看見斯道頓臉色發白,似乎心情很不安。我問他是怎麼一回事,他說沒有什麼,不過有點頭疼。我向他道了晚安便走了。半小時後,旅館服務員對我說有一個長著滿臉鬍鬚、衣著簡陋的人拿著一封信要找高夫利。高夫利已經上床睡了,所以服務員把信送到他屋子裡。誰知他讀過信,一下子就癱倒在椅子上,好象是被誰用斧子砍了似的。服務員很驚訝,要去找我,高夫利阻止了服務員,喝了一點水又振作起來。然後他走下樓,和在大門裡等候的人說了幾句話,兩個人便一起走出去了。服務員看到的最後情景是他們二人在大街上朝著河灘跑去。今天早上高夫利的房間是空的,沒有人睡過,他的東西一點未動,還是象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樣。那個陌生人來找他,他立刻隨那人走了,再也沒有音信,我想他不會回來了。高夫利是個真正的運動員,他打心眼裡喜歡運動,要不是受到什麼沉重的打擊,他決不會退出比賽,決不會騙其他的領隊。我覺得他是永遠回不來了,我們不會再見到他了。”
福爾摩斯很感興趣地聽著他敘述這件怪事。
他問:“你採取什麼措施了嗎?”
“我打電報給劍橋,問他們是否知道他的訊息。回答是沒有人看見過他。”
“他能回到劍橋去嗎?”
“是的,有一趟晚車——十一點一刻開。”
“可是,按照你的判斷,他沒有乘這趟火車?”
“是的,沒有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