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而出。那麼接下來,只要自己偽裝成一副對他們二人完全釋懷的態度,就更安全了。而最重要的……是天一瞑。他以前被自己拒絕,因愛生恨的可能是有的,雖然平時這不可能演變為殺意,但在這種投票中,哪怕有一絲讓人討厭的因素都是不利的,所以接下來也要搞好和他的關係,又不能讓他太看得出來。
不得不說奇羅羅實在是心理素質強大,那麼短的時間就迅速冷靜了下來,敏捷地思考問題,而沒有方寸大亂。她對葉城是完全信任的,加上之前的一系列超現實的情況屢屢發生,於是接受了這全盤說法。反正就算不是真的,投個票而已,也不會死人。
而鍾瑤看到那張照片後,腦海中第一反應的就是當初進入庭院的時候,那個隱約中看到的推著鞦韆的模糊身影!當時雖然看得不真切,然而臉的輪廓還是大致記住的,竟然和照片上的女人面容極為相似!
她本想問問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死的,但想想還是算了。這種事情……還是別問了比較好。
“大家儘量拿著骷髏行動,觀察骷髏的雙目。”天一瞑繼續說道:“我不會對任何人說不要投票給我的房間。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我們沒有權力剝奪任何人的生命,但既然現在危及到自身生命安全,那麼只有做出違心選擇,只是,希望大家務必慎重考慮。”
奇羅羅此時估計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於是走到鍾瑤面前,說:“沒事吧?”
說著,她緩緩伸出手,將鍾瑤的手握住。奇羅羅很清楚,要利用她的愧疚之心來防止她給自己投票,否則她之前對她的種種惡劣態度難保不會讓她心生怨懟。她太瞭解鍾瑤了,她雖然性格懦弱,但是不代表就不會怨恨他人,只是不敢表現出來罷了。這樣的人如果真發洩出怨恨只怕更可怕,既然有危險的萌芽存在,就必須立即掐滅。而且,利用得好,在黑目投票的時候,鍾瑤很可能會成為重要的救命一票。不過……同樣的,葉城也相當重要。對男人而言,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還依舊對自己念念不忘,一般反應會比較兩極,一種是充滿憐惜和愧疚(不過她肯定葉城絕非這一類),第二種就是有一種壓力甚至不喜,何況鍾瑤因為自己不能和他馬上登記結婚,對自己難保沒有一分不滿情緒。這種不滿也同樣可能成為危險的萌芽,所以現在必須要馬上表一表姿態。
“綺綺?”鍾瑤看奇羅羅將她的手握住,頓時心生一陣感動。
“不管怎樣,你我昔日都曾經朋友一場,”奇羅羅小心斟酌著自己的話語,“無論如何,至少我不會投票給你的。還有,你我,都要保護葉城,不是嗎?”
最後一句話她故意聲音壓得比較低,但卻是點睛之筆。“聯手保護葉城”成為她態度轉變的最合理原因,也會讓鍾瑤對她的懷疑降低到最小。壓低聲音是為了不讓葉城聽見,畢竟,男人都很難容忍自己被女人保護,而且還是兩個。而前面那句話,讓葉城聽到就足夠了。那樣,他會給自己投票的可能就更小了。
奇羅羅認為自己算是已經做得不錯了,至於天一瞑,雖然嘴上說得好聽,但對自己當初拒絕他會不會心生不滿依舊很難說,人心隔肚皮,偽君子誰不會做?他既然認為生命平等不該奪取,為何不索性自殺來避免投票或者乾脆給自己的房間投票?於是,她又看向了天一瞑,說話了。
“天一先生,你剛才的話讓我很佩服。”先拍一記馬屁,反正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接著奇羅羅繼續說道:“生命平等也是我寫作時的一個理念,現在想來真是慚愧,我以前對天一先生你的看法很片面。”
這句話說到這就足夠了,如果再多說白痴也聽得出來是在變相拉票了。先是一記馬屁讓他受用,繼而是“以前看法片面”,潛臺詞就是“以後我會對你有新的看法”,完全給了他一個暗示:她以後也許能接受天一瞑的追求。正因為話沒有說滿,反而沒有顯得太虛偽,結合前面的話也顯得比較自然。奇羅羅畢竟是個作家,對語言的藝術拿捏絕非在場任何一個人可以相比,對男女感情更是非常瞭解,自從當初被葉城拒絕,她就花費了多年時間和很多戀人情侶深入交流蒐集小說素材,雖然不敢說是專精,但對男女的感情,還是非常瞭解的。
果然,天一瞑的神色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他確實對奇羅羅還有不少感情殘餘,而他更是沒有想到奇羅羅會算計到這等地步。畢竟他從小是養尊處優的宗族少宗,很少遭遇挫折,心境也不夠成熟,哪裡能和奇羅羅相提並論。
奇羅羅對自己的做法根本不覺得卑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命。而且,她也一定會想辦法保護好葉城的性命。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