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怒道:“回頭和你算賬,敢說我是你婆娘,還是蠅後?”sheep笑著說:“影后?百花獎,還是奧斯卡?”
我們把龐大海放到床上,就開始細細審問。
我問他:“你今年多大了?”龐大海在呼嚕中夾雜回答:“不知道,日子長記不住了。”
沒辦法我又問:“你小的時候,誰是皇上?”他答道:“不曉得,皇上在樹上吊死了!”二胖小聲驚道:“難道是崇禎?”
我示意大家安靜,直奔主提道:“我問你,秦嶺裡面有什麼樣的秘密?為什麼日本人都想要進去?”
聽了這句話,龐大海肥胖的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粒,在床上不住扭動,似乎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他漲紅臉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就是一句話不說。
我又問了一遍,他咬碎兩顆牙,終於吼了出來:“龍窟!惡人得之華夏亡,君子入則為人王。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否則,他會殺了我!”吼完這幾句,龐大海精疲力盡,似乎隨時都有昏死的可能。
二胖在他耳邊道:“等一會聽到電話鈴聲,你就會沉沉睡覺,醒來後就完全恢復了!”
做完這一切,我們悄悄走出龐大海的屋子,心情都比較沉重,畢竟對這把年紀的人施加催眠,確實不怎麼人道。我們也沒想到,龐大海竟然是崇禎年間出生的,算來該有三百多歲了。
二胖咂舌道:“秦嶺裡難道是一個龍窟?聽龐大海的意思,似乎說關係到華夏的命脈。”
我搖頭道:“也不一定,傳說畢竟是傳說,一些神乎其神的東西,其實都言過其實,比如說得到什麼經書就可以統領天下等等,其實都是古人的渲染。我們的出發點,還是要尊重科學規律,實在解釋不了再考慮別的解釋。”
sheep點頭道:“同意老王的說法,歷史上想當皇上的人,弄虛作假還少麼?簡直都是鬧劇!沒準秦嶺裡也是一個人造預言。”
“最近那個井上有沒有找過你?”我邊走邊問二胖。二胖仰頭想了想,說道:“似乎沒有,那天見面我問他怎麼還沒去秦嶺,他笑了笑沒說話,走路一瘸一拐地。”二胖這樣一說,我立刻想起和黑衣人的一戰。
sheep聽了我的猜測,也同意黑衣人肯定就是井上,難怪蕭靈犀看出他的身形有一點忍術的影子。
二胖表示不信:“不會吧,那個日本帥哥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什麼殺傷力。”
我拍著二胖的腦袋說:“古人說女人‘長頭髮短見識’,這句話對你卻不適用。”
二胖對我這一套早已經熟悉,接著說:“是啊,我是長頭髮沒見識!你滿意了吧。”
我拿腔拿調說:“嗯,深感欣慰。”sheep問我:“你最近接觸過什麼可疑人物?”我說:“薛青屍和蕭靈犀,這兩個你覺得有沒有問題?”sheep淡淡地說:“可以去查一下,他們什麼來歷。”
“薛青屍不用查,因為胡阿九早就認識他,而且在江湖上,他似乎還很有名氣。”我告訴他們倆:“要查就查那個蕭靈犀。”
“不如我去問問阿九,蕭靈犀和薛青屍是怎麼認識的。”二胖自告奮勇。我說這樣最好,我們現在走到了瓶頸,必須找到一個突破點,才能夠帶動全域性。
晚上和胡阿九二胖都住在我家,她們聊了一夜,現在胡阿九對我們已經沒有什麼戒心了,除了那個所謂“東家”,別的事情都願意說。
胡阿九說,她也問過薛青屍怎麼認識蕭靈犀的,薛青屍的回答是,蕭靈犀本來是一個病人的家屬,經常來反饋病情,一來二去就熟悉了,僅此而已。
吃飯時候看胡阿九興致不錯,我裝作不經意問她:“你的‘月夜斬’呢?平時也看不到在哪兒。”
胡阿九平攤右掌,剎那間一道淡青色的光芒出現,凝聚成一把彎刀的樣子。我急忙說:“等等,讓我仔細看看。”
胡阿九伸把刀伸了過來,我仔細端詳,這刀身介於有無之間,青色的瀑流急速湧動著。
我問胡阿九:“那天在道觀,為什麼我會感到刺骨的寒冷,現在卻沒有?”胡阿九道:“這刀是隨著殺氣而變,如果殺機很重,那麼周圍的東西都會結霜,平時並沒有那麼嚴重。”
我點了點頭,說道:“真是奇妙,竟然可以無中生有而且攻擊力很強。”二胖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阿九,你這兵刃是從哪裡來的?”
胡阿九道:“我從小就被選為聖使,在七婆婆的調教下,學習各種法術,聽從東家調遣。”我問她,你說的七婆婆,就是扈七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