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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真靜向守缺做禮道:“如果我趕走了賊人,希望師傅不要因為我年紀小,便食言而肥,不將鐵牌傳我。”

守缺又驚又喜,直身道:“你有什麼把握可以打敗他們?如果你能辦到,為師絕不反悔,哪怕是一歲娃娃,也將鐵牌給他!”

真靜睜大眼睛,認認真真氣定神閒道:“我這是家傳功夫,定然可以降伏群魔,師父放心。”說完鞠了一躬,也不用回頭,倒著掠身飛到人群中間。

群兇看到來了一個粉團一樣的小娃娃,不住哈哈怪笑,說道:“叫你爹媽領你回去吃奶吧,我們不會欺負小孩子的!”

真靜少年老成,受了羞辱也不惱怒,面色不變,舉起雙臂向天,閉上眼睛嘴唇不住翕動,向八方各重重踏出一步,地下隨即傳來隆隆雷鳴。

那幫惡人則紛紛變色,猶如被鬼怪圍困,拿起兵器對著虛空廝殺,不住嚎叫,場上頓時烏煙瘴氣殺聲震天。

真靜腳不點地,在人群中穿梭,瞬間已有幾人受傷出血。守缺的弟子們不住叫好,指望著迅速結束戰鬥。

忽然就在密密麻麻的刀劍破空聲中,傳出一聲輕微的“叮噹”,看來是誰的兵器被擊落,守缺雙耳一動,面露難以察覺的微笑,因為,這正是他最想聽到的聲音!

“叮噹”聲剛一傳出,只見真靜捂著右手走出人群,額頭上是豆大的汗珠,表情極為痛苦。真元對守缺耳語道:“壞了,真靜師弟受傷了,這下怎麼辦好?”

守缺起身走過去,扶住真靜,關切地問道:“被什麼兵器所傷,快到我房裡,讓師兄塗上金創藥。”根本不顧那一群氣急敗壞的惡人。

真靜死死捂住傷口,口中連聲道不要緊,弟子慚愧,太過大意有辱師命。守缺拍拍他的腦袋,說道不要緊,你好好修養。那邊因為真靜受傷,陣法也立刻失靈,群兇灰頭土臉站在原地,不敢隨意動彈。

守缺隨即拄著柺杖走向人群,強打精神道:“諸位暫且住手,老朽雖然不堪,但是你們應該記得,我師弟抱殘道人,法術不在我之下,劍術也遠非我所能及,他的好朋友白雲,就是你們罵作‘白麵熊’的。如果知道我死於你們手中,他們豈能夠袖手旁觀?”

聽了守缺這一番話,群兇頓時沉默片刻,確實,抱殘和白雲,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如果知道他們逼死了守缺,就算萬里追兇,此仇必報無疑。

驀地一聲炸雷打破死寂,原來是北番的“石榴僧”,這個花和尚,長得黑不溜秋渾似一座鐵塔,一年四季卻都披著石榴袈裟,不知道的人多瞅兩眼,必然被擰下腦袋,所以他穿著無論如何怪異,卻沒有人敢露出半分不敬。

石榴僧揮舞著醋缽大的拳頭,露出胸前黑毛,大聲道:“你當灑家沒有腦袋啊,我等出發前早已做好準備,不知道你這牛鼻子滿意不?”說完哈哈傻笑,揮手讓手下人抬個麻袋上來,麻袋拋在地下,掉出一個人來,卻是雙目緊閉的抱殘!

守缺看到此景竟然說不出話,空舉著手指比劃,彷彿剎那間變成了啞巴。

群兇看到抱殘被捉來,歡喜不能自勝,紛紛擊掌慶賀,有細心的還跑過去眼看這抱殘是不是真的。

石榴僧洋洋得意道:“灑家來得晚,昨夜路過黃河,恰巧和這牛鼻子碰了個照面,這傢伙不識好歹,渾身的酒氣,一聲不吭就來打我,還好他吃醉了酒,一會腿就軟了,被我逮了起來。”

說完後,石榴僧拿過旁邊一人的腰刀,噗哧砍掉了抱殘的腦袋,鮮血噴出老遠,這一下全場愕然,都沒料到石榴僧如此魯莽,殺人跟說話一般輕鬆。

守缺眼睜睜看到師弟被殺,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就昏死過去。群兇本來是尋仇的,看到守缺如此不堪一擊,欺負一個老頭子沒什麼意思,罵罵咧咧就要散場。

這時真靜手裹白紗腳步輕快走了出來,伸手攔住群兇,聲音清脆道:“慢著,我還有話要說。今日一戰,抱殘守缺這一派算是徹底覆滅,各位也是大快人心,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一起做一番大事?”

眾人知道這小孩子的厲害,雖然不敢造次,卻也微露不屑,石榴僧嚷道:“你一個小娃娃,能帶我們做什麼大事?”

真靜道:“願意跟我乾的,就留下來,我們佔了道觀,再圖打算。有不願意的,可以離開,決不挽留!”

群兇聽到既然如此,有手腳快的,就立刻邁步向門口去,這些人剛邁出腳步,就彷彿碰上了透明的一道牆,努力衝撞片刻,被什麼東西捂住口鼻,臉色憋成醬紫色,頃刻就斷了氣。

這幫人雖然畏懼真靜,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