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腰上,也安全跳下。sheep看到無事,索性也不用繩子了,先將裝備拋下,也縱身一跳。
鐵六郎早已等的不耐煩,快步在前面帶路,回頭警告我們:“寸步不離緊跟著老夫,否則迷路就糟糕了。”我們三人急於趕路,並未將這句話放在心上。這山洞愈走愈是幽深,好在上面有透進來的光線,我還可以看見鐵六郎灰色的背影。
不料再轉過一個彎之後,他竟然不見了,我心想這老頭真是童心不泯,老愛玩這種消失遊戲。但是這樣一條狹長的石頭通道,一個人怎麼就突然不見了?莫非這老頭本來就不是人,設陷阱引誘我們到此處,吃掉還是搶劫?想到這裡我的心劇烈跳動起來……
二胖和sheep趕上來後,我們三人在原地高聲呼叫,接著就有一陣怪笑打斷了我們,只見鐵六郎從岩石中憑空走了出來,顯然他為再一次捉弄了我們而自鳴得意,他後退一步,便又緩緩消失了。
我們三人這幾天也算大長見識,但是頭一次看到這樣高超的隱身技術,都為此撓頭不已,看來江湖上能人異士輩出,以前真是管窺蠡測井底之蛙!
鐵六郎心中藏不住話,還沒等我們詳細詢問,他便道出了底細,這岩石壁上寄生一種昆蟲,細小但是數量巨大,覆滿了整個表面,這蟲子跟變色龍類似,一發現周圍環境變化,就會改變顏色,故而人站在附近,便如消失了一般。鐵六郎說到得意之處手舞足蹈,接著吹噓說,經他試驗發現這蟲子即便死掉成灰,也有變色的功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手向後衝sheep作了個手勢,sheep領會我的意思,戴上手套颳了滿滿一行軍鍋的蟲子。二胖繼續和鐵六郎聊天,以免他發現sheep的舉動:“鐵叔叔,這將軍屯有多少人,好玩不好玩?”
鐵六郎冷笑道:“好玩?到了你就知道了,如果沒有我,外人在此地過不了一宿,就成了遊魂!還有,以後叫我老兄便可,我還不老。”
我剛要詢問為何如此兇險,就看到了出口,急忙快步趕上。只見眼前豁然開朗,一派田園風光徐徐鋪開,觸目所及,盡如江南春色,花叢深處屋舍儼然,遠處更有農人在地裡耕田,雞鳴慵懶黃狗怡然。
這景色看呆了幾個人,二胖嘆道:“哇,這地方要是開發起來,絕對是世界遺產級別的!”老鐵輕蔑一笑,很嚴肅說:“你們幾個,進村後一句話都不許說,該幹什麼我會暗示你們,否則,立刻人頭落地!”
聽他這麼說,我們自然都不敢作聲,只是木然地跟他往前走。在路上遇到幾個荷鋤歸來的人,都朝老鐵陰笑道:“老鐵生意好得緊,又弄來幾隻肥羊。”
聽到這話我腿一軟差點栽倒,這不是開人肉包子店的作派麼?看來此劫難逃,成了他人腹中之物,於是我向四下裡張望,思考脫身之計。
“不要東張西望!老老實實走路。”老鐵並不回頭,裝作若無其事暗喝道。不久就到了他的住處,這是山腳下的一處院落,門口菊英怒綻,滿蹊花香,蝴蝶翩躚而舞,真是唱起歌劇都不奇怪的場所。
進了院落老鐵方才恢復神氣,笑道:“各位先休息片刻,老夫這就開火做飯。”我們放下行李,仔細打量了這院落一番,院內建有兩間房屋,正中的院心乃是一個巨大的泥爐,邊上錘、砧、鉗等鐵匠工具一應俱全,看來這老鐵人如其名,是個名副其實的鐵匠。
面對香噴噴的羚羊肉和果子酒,我們在吃與不吃之間徘徊了良久,最後決定我假裝不餓,讓sheep和二胖先吃,免得三人同時被下了藥,稀裡糊塗作鬼。於是我只能流著口水看這三人狼吞虎嚥,風捲殘雲幹掉兩隻羊腿,十五分鐘後方才開始收拾他們的殘羹冷炙。
吃飽喝足,老鐵坐在門檻上剛要說什麼,傳來了叩門的聲音,老鐵急忙示意我們進屋,他去開門。我們在窗戶裡看到進來一個大漢,這廝走路極為沉重,滿臉橫肉目露兇光,太陽穴微微隆起,裸露的雙臂筋肉虯張,一看就知道是個外家高手。
他聲如炸雷道:“鐵老鬼,你把老子的大斧做好沒有?”老鐵面無表情道:“哪有那麼快,利器要看天時地利,當下沒有好種子,做不來。”
大漢隱隱怒曰:“胡扯,今天看你牽了幾個回來,還說沒有好種子?”老鐵道:“你懂個屁,那幾個都是酒囊飯袋,只會壞了料子,須得我慢慢調教。”
大漢見老鐵面色不悅,便甕聲甕氣軟言道:“那就有勞你快一些,比武大會馬上開始了。我看今天有個胖子體態強健,是塊好料。”老鐵點頭道:“我自有分寸,把最好的給你。”於是大漢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