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房間時正好十一點。因為這件事如果讓猿藏知道的話,他一定會跟來,這樣恐怕不太方便;所以我一回到房間就一直待在房間裡,等到十一點時,才悄悄離開房間。”
“啊,等一等……”
一旁的金田一耕助趕忙開口問道:
“詳細時間能不能說得更確切一點?你離開房間時正好十一時,所以到這兒應該是十一點兩、三分的事。那時,佐武已經來了嗎?”
“是的,他已經來了。他就站在這邊,一面看著湖水,一面抽菸。”
“那麼,你上來這裡的時候,附近有沒有其他人?”
“這個……我沒有留意。因為昨天晚上天色相當黑了,所以就算附近有其他人,只怕我也看不到。”
“這倒是,那麼你就把懷錶的事告訴佐武了?”
“是的。”
“後來呢?”
“佐武知道後相當高興,他還說明天要把表交給古館先生,請古館先生調檢視看。”
“那隻懷錶現在哪裡?”
“我交給佐武了,他好像放在背心的口袋裡。”
“那麼,你們大概談了多久?”
“大概不到五分鐘吧!我不喜歡單獨和佐武在這種地方待太久,所以很快就結束談話了。”
“這麼說,你和佐武差不多十一點七、八分就分手羅?你們倆是誰先離開這裡的?”
“是我先走。”
“所以,佐武一個人留在這裡?為什麼佐武待在這兒呢?”
只見珠世的臉頰立刻脹得通紅,過了一會兒,她才一邊揉手帕,一邊用力搖著頭,以非常氣憤的語氣說:
“佐武想非禮我!我跟他告別的時候,他突然撲向我……當時,若不是猿藏及時趕到,不知道我會受到什麼樣的侮辱。對了!我想胸針大概是那個時候掉落的。”
橘署長和金田一耕助聞言,隨即異口同聲地問:
“這麼說,猿藏也來過這裡?”
“是的。原本我打算一個人悄悄來這裡,沒想到還是瞞不過他的眼睛,所以他也尾隨我來到這裡。不過還好他跟來了,否則……”
“猿藏有沒有對佐武怎麼樣?”
“詳細情形我不太清楚。因為當時我被佐武抱住,只能拼命掙扎,後來我聽見佐武大叫一聲,然後就倒在這裡了。對,沒錯,這張椅子就是在那個時候倒下來的。佐武和椅子一起翻倒在地後,我這才有機會仔細一瞧,原來猿藏正站在那裡,而佐武則跪在地上,嘴裡罵些不堪入耳的髒話,我們隨後便匆忙離去。”
“原來如此,那之後兇手又來到這裡,殺了佐武,同時割下他的腦袋,對了!你離開這裡的時候,真的沒有注意到附近有沒有其他人嗎?”
“沒有,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這附近一片漆黑,再說當時我根本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一點……”
“啊,真謝謝你,特地把你找來,實在是……”
珠世回了一句“沒什麼”之後便站起來,準備離去。這時,金田一耕助忽然又喚住她。
“啊!對不起。我還想請教你一件事。你覺得那個戴面具的人真的是佐清還是……”
這時,珠世的一張臉忽然變得非常慘白,她盯著金田一耕助好一會兒才說:
“當然,我相信那個人是佐清;佐武和佐智懷疑他,實在太不應該了。”
(既然如此,珠世又為什麼會設計採下那個人的指紋呢?)
金田一耕助心裡雖然覺得納悶,但還是笑著說:
“啊!非常謝謝你,請慢走。”
珠世微微行個禮,便走下了望臺。
沒一會兒,古館律師也上來了。
“啊!你們還在這兒啊!松子夫人請大家過去一趟。”
“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
古館律師遲疑了一下才說:
“松子夫人想叫佐清在大家面前蓋手印。”
第07章 神秘旅客
染血小船
湖面上正掀起一陣狂風暴雨,低垂的烏雲給人們帶來一股壓迫感,而湖水翻騰的聲音也不尋常;黑而混濁的湖水時而掀想一陣波濤,時而形成無數白沫,簡直就像一聲海上風暴。
一隻不知名的鳥被狂風一吹,猶如箭般斜插進湖水裡……
而被暴風籠罩的犬神府邸,正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
犬神一家聚集在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