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留著一頭短短的頭髮。原本應該是極為不起眼的人,只是那鷹鉤鼻還有透著陰厲之色的眼神和肅殺之氣形成了極為獨特的氣場,讓人一眼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身上。
“真是的屠夫,不是吧,難道車上有什麼通緝犯?”有人開始擔心了起來。
屠夫之名讓普通人害怕,更是犯罪分子的噩夢。有屠夫出現的地方,通常就意味著有重大案件的發生。畢竟小案子根本不需要屠夫出場。
不用巴澤爾說話,那些乘客都極為乖巧地呆在了座位上,極為配合檢查的樣子。
不過巴澤爾等人在他們臉上掃了一眼,就向著下一個車廂走去。
“哥哥,我要去廁所。”百無聊賴地坐了一會兒,穹從位子上跳了下來,對著齊御說道。
“嗯,早點回來,別亂跑。”齊御拿著小本子隨意翻看著。
“放心吧。”穹從齊御身上爬了過去,跳到了過道之上。
“該死的!該死的!為什麼屠夫會出現在這裡!明明是一件小事請而已!”此時火車上,最緊張的一個人,恐怕就是這一個叫做赫爾曼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臉上還有著淡淡的雀斑。這人是一個金手指,平日裡面靠著小偷小摸過生活,偶爾進入過施法隊的視線中。不過也沒有犯過什麼大事,蹲了幾天拘束室之後就被放出來。
赫爾曼以為自己的生活差不多就是這樣的,直到昨天晚上,入室行竊的時候主人竟然突然回來了。之後,赫爾曼打傷了那人,逃之夭夭。只可惜那個人在被赫爾曼打倒之前似乎已經看打了赫爾曼的面孔。
於是赫爾曼連夜買好了票,開啟離開魔法國度避避風頭。但是沒想到,火車開到一半,竟然又退了回來。
這還不算,赫爾曼還看到了施法隊的人在挨個搜查整個車廂,領頭之人竟然還是屠夫巴澤爾!
赫爾曼心裡緊張無比:“難道那個人死了,怎麼可能,我跑的時候他明明還有氣!為什麼屠夫會在這裡!不行,不行,我要走,我現在就要走!”
赫爾曼從位子上站了起來,邁著極為不自然的步伐朝著車廂的門走去。不過火車停了下來,車廂門卻沒有開啟,赫爾曼看了緊閉的車廂門一眼,不自然地轉身朝著前面的廁所走去。
“那個人——”
巴澤爾雙眼眯了眯,指了指赫爾曼的背影,“有點問題。”
“老大,什麼問題?”有施法隊的隊員問道。
“他很緊張,一般的乘客不會這麼緊張。”巴澤爾用銳利的目光盯著赫爾曼的背影。
似乎感受到了背後的目光,赫爾曼越發緊張了起來,身子都僵硬了起來。
“緊張嗎,我怎麼看不出來?”一個年輕的施法隊成員抓了抓後腦。
那個叫做科爾的施法隊成員拍了一下那個年輕人的後腦,笑著說道:“笨!都同手同腳了!還不緊張?”
那個年輕人人才注意到赫爾曼走路的時候是同手同腳的,頓時啞然失笑,自告奮勇道:“老大,我去看看。”
“嗯,雖然是小蝦米,權當是給你鍛鍊了。”巴澤爾無所謂地說道。
雖然這一次的目的肯定不是那個緊張到同手同腳的赫爾曼,但是巴澤爾也不介意讓手下的新人鍛鍊一下。
那個年輕人放輕腳步,有些躡手躡腳地朝著赫爾曼走去。不過赫爾曼一直處在神經緊繃的狀態,也察覺到了有人正在快速朝自己靠近,嚥了一口口水,快步向前走去。
施法隊的年輕人也加快了步伐。
“哈哈。”後面的科爾等人發出低低的笑聲,似乎覺得這貓捉老鼠的一幕非常有趣。
聽到這些並不可以掩飾的笑聲,赫爾曼心裡一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一咬牙直接朝著前面跑去。
“站住!”
施法隊的年輕人高喝了一聲,拔腿就追。
“混蛋!”赫爾曼暗罵了一句,匆匆跑過了兩三個車廂,很幸運地沒有受到阻擋。而施法隊的年輕人也在後面緊追不捨,手中捏著魔杖,不過車廂裡面還有不少人,他也不敢亂施法,怕造成誤傷。
穹從廁所出來,就看到一個人朝著自己衝過來,不由地連續後退了好幾步。
赫爾曼看到一個小女孩擋在自己面前,一咬牙,心裡一橫,一把彎腰將穹給抱了起來,掏出兜裡的魔杖對準了穹的下巴,轉身厲喝道:“站住!”
“該死!”
施法隊的年輕人看到赫爾曼抓了一個人質,口中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