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用處也沒有。
三叔一退之下的這一秒多鍾裡,腦子轉的像飛一樣,但是關於血屍他毫無頭緒,一個辦法也沒想出來。
正駭然不知道怎麼辦,突然棺材裡面發出了一連串石頭磨擦的聲音,按著,他就看到那蓋住暗室的石板,竟然給什麼東西頂了起來。
三叔一看不好,這東西要出來!
當時他也是有點蒙了,也不知道是琢磨了什麼東西,三叔腦子一熱,殺心就起來了。他把心一橫,大喝一聲,竟然有膽子跳進了棺材之內,雙腳一個用力跺,一下子就踩在了抬起來的石板之上。
往下一看,就看見從石板下方伸出來一隻醬綠色的乾癟人手,指甲有手指的兩倍長,整隻手就像生了鏽的青銅器一樣,長滿了綠花。現在給三叔一壓,就給夾在了縫隙裡。
三叔看到那手,直覺得後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用力一踩就想把它給夾斷,但是那手硬如鋼鐵,猛踩了幾下一點反應也沒有。
接著石板之下就有一股力量往上猛抬,三叔本來就站立不穩,險些就摔下去,他忙矮身,穩住身體,雙手把住棺材的兩邊,用力就往下頂。
這就是生和死地較量,下面的東西只要一出棺材,在這裡的環境下,三叔知道自己的必死無疑,絕對不能讓他出來。
但是人的力量是有限度的,下面的力量極大,三叔頂了幾下,兩隻胳膊馬上已經到了極限,再多一份力氣也使不出來了。而下面的石板卻還是一點一點給頂了上來,接著,那張怪臉就從石板下面擠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三叔。
虧的棺材裡面一片漆黑,並不是很看的見,幽幽的鬼魁一樣的臉孔也模模糊糊。
三叔此時已經進入一種瘋狂的狀態中去了,一看那頭擠了出來,渾身的毛孔都幾乎收縮排肉裡去了,牙也越咬越緊,恨不得一刀把那頭給跺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三叔腦子裡突然就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重心一壓,左手從包裡掏出白酒,一下砸在那怪臉的面門上,瓶子粉碎,酒灑了那怪物一臉。接著,他就掏出了火摺子,在邊上一擦。然後就伸向那張怪臉,心說,今天老子就替我的爺爺大伯報仇了,你就安心當蠟燭吧。
然而那火摺子一靠近那怪臉,三叔在火光下,就突然發現那張臉,有一點不對勁。
第六章 無法接受的真相
剛才翻開暗門時候的那一咋呼,和這東西打了一個照面,也就是半秒左右,加上那一下的嚇唬,也不可能仔細觀瞧那東西的模樣,腦子裡只有一個大概的印象。可是現在,僵持之下,火光之中,那張詭異的面孔就清晰的印在了三叔的眼前。
三叔咋一看還只覺得懾人,什麼粽子他沒見過,溼的乾的,沒腦袋的兩個腦袋的,安詳的猙獰的,他天生神經就大條,15歲之後就再沒怕過這些東西,但是這張臉他孃的太邪門了。
那怪物的臉是青銅色的,皮肉收縮,面板都龜裂成鱗片狀,一邊都剝了起來,兩隻眼睛沒有瞳孔,單是偏偏你又覺得他就是在看著你。
三叔就琢磨著這不像是粽子啊,粽子再難看,至少也得像個人啊,怎麼這東西,看著像條蛇呢!這該不是妖怪?
而且最讓三叔納悶的是,越看這張臉,心裡好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是什麼感覺,他又實在說不上來,搞的自己的脖子就不停的冒白毛汗。
他的手越來越沒力氣,那怪物面無表情的又擠出來了一點,三叔知道不能再瞎琢磨了,當下把火摺子往那臉上一扔,火哄一下就起來了。
三叔喜歡的酒,是一種綠色的“燒刀子”,上海人好像叫做綠豆燒,三叔喝的是鄉下人自己釀造的,那都是基酒,度數極高,一點就就燒起來。這酒他到現在還喜歡喝,不過對於他這種年級來說,這種酒已經像慢性毒藥一樣了。
那張怪臉一下淹沒在火焰裡,再也看不清楚,四邊的東西開始滋滋冒起白煙,皮肉都開始融化起來,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
棺材裡的陪葬品大部分都蓋著潮溼的腐爛絲綢,現在也給燒的吱吱響了起來,索性並沒有直接點燃。
三叔儘量摒住呼吸。火燒了大概六七分鐘,酒精就燒完了,三叔發現這一招起了作用,下面往上頂的力量慢慢消失了,隨著火勢越來越小,那臉也腐蝕殆盡,露出了裡面已經燒的焦黑的骷髏。
三叔恐防有變,還是沒有放鬆腳下的力量,一隻手還是撐,另一隻手拔出腰間的砍刀,去撥弄那隻骷髏。
撥弄了兩下,發現並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