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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翻了翻郎風眼睛,已經沒有知覺了,真的夠嗆,不過這其實也是好事情。因為這傢伙是陳皮阿四手下的人,到時候如果和陳皮阿四翻臉的時候——這是遲早的事情——肯定非常難對付,現在中了招了,我們手裡就多了一分勝算。

潘子遠處叫了一聲,讓我們全部圍過去,我對順子道:“先不管了,人集合到一起再說吧,你腦袋沒事情吧。”

順子點了點頭,納悶道:“我怎麼突然就昏過去了?我記得——你們要炸山!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胖子馬上道:“你真糊塗了,我們本來只是想放個禮炮。沒想到雪崩了,有山石掉下來,砸到你頭上了,把你砸暈了,我們給雪裹到了這裡,好象是座廟,我們也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順子想了想道:“我沒一點記憶了,不過你們怎麼可以在雪山上炸東西,簡直太亂來了……不行,你們回去得給我加錢,這買賣不合算。”

胖子還想說話,我怕胖子扯到哪裡去都不知道了,拍了拍他道:“別扯jb蛋,這事情咱們待會兒再說,快點過去。”

說著和胖子兩個人一起抬起郎風,就想把他抬到潘子那裡去。郎風個子太大了,我們兩個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勉強把他推的坐起來。

郎風抽搐著,腦袋已經挺不直了,拖拉在那邊。我想著怎麼把他抬的立起來。這個時候,胖子突然皺了皺眉頭。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原來郎風的後腦有一塊明顯給打過的痕跡,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仔細一看能發現。

我心裡咯噔了一聲,這說明郎風並不是中了毒,而是給人打暈了。我看了一眼正在背郎風揹包的順子,剛想問他怎麼回事情,胖子噓了一聲,示意我別說話。

我看了看胖子的眼色,不知道他有什麼用意,只好還了一個眼色過去,然後抬起朗風,吃力地將他過的肩膀上,攙扶著就往潘子的方向去了。

經過一段黑暗,我們到達了潘子的那盞燈奴之前,陳皮阿四和潘子都等在那裡,惟獨不見悶油瓶子。我問潘子:“那小哥呢?”

潘子道:“不是在和你們在一起嗎?我一直沒有看到他。”

我向四周望去,除了我們點起的那盞燈奴和順子點起的那盞燈奴的燈火,沒有第四盞燈奴亮起來,遠處只有兩點朦朧的火光幽幽的毫無生氣的立在那裡。

按照道理來說,在那種環境下,聽到順子的叫聲,怎麼樣也會點上邊上的燈奴,不然肯定會給這些牆串子圍死的,如果他不點上,難道是在聽到順子叫之前,已經像郎風一樣中招失去知覺了?

也不可能啊,象他這樣的蚊香體質,應該什麼蟲子都見了怕怕才對。

胖子對這四周的黑暗大叫了一聲,聲音一路迴旋,在空曠的靈宮裡面繞了很久,可是沒有人回答,好像悶油瓶根本沒有進來過一樣。靜下來一聽,也沒有任何呼吸聲和腳步聲。

我心裡明瞭,以這個傢伙的身手,應該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在毫無聲響的情況下制住他,如果他這樣無聲息的消失了,肯定是他有什麼特殊的理由,或者發現了什麼東西,自己離開了隊伍。那即使我們現在給他跪下來磕頭,他也不會出現的。

潘子和胖子又叫了幾聲,確定沒有回應,就打起手電準備去找,我把他們攔住,道:“這時候千萬別走散了,我們先把傷員處理好。然後一起去。”

眾人一想也對,馬上圍到了郎風邊上,陳皮阿四檢查了一下郎風的傷勢,以他這種老狐狸的性格,我看到他幾乎立即就發現了郎風后腦的傷口,但是他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露出來,而是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忽然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不對啊,剛才揹著郎風回來的人,是胖子和我,按照一般的邏輯關係,陳皮阿四不可能會懷疑在山村裡臨時找來的順子,那他就很可能認為,擊傷郎風的是我和胖子中的一個,或者兩個都是。

那他以後會對我們採取什麼策略,這事情就不好說了。這真是把槍口往自己身上拽啊。

話說回來,順子是退伍兵,怎麼說也是邊防第一線的正規軍。要說他打昏一個郎風也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他可能是忌諱著我們,到底我們的身份不明,又明顯都不是好東西,所以暫時裝傻來迷惑我們,這我也不能去拆穿他,這裡環境這麼複雜,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

當時就不應該找個當兵的來做嚮導啊,我自己在心理嘀咕。心裡感覺到關係亂成一團。不知道怎麼處理才好。

一邊的順子將郎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