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還就為那酒去的,嚐嚐味道不會有事的,最多拉個肚子。”
還沒說完,潘子過來,“當”一腳就把那酒潭子踢翻了,黑色的酒液和罐子底下的酒漕子全撒了一地。一股濃郁的奇香頓時撲鼻而來。胖子剛想大怒,潘子對他道:“先別發火,你看看那酒漕裡面是什麼?”
我和胖子轉頭一看,只見黑色猶如泥漿的酒槽裡面,有很多暗紅色的絮狀物,猶如劣質的棉被的碎片,這種東西我們在浸水的棺材裡經常看到。
胖子用匕首撥弄了一下,臉色就變了,我湊過去一看,頓時頭皮就一麻,感覺一陣劇烈的噁心,幾乎就吐了出來。
那些紅色的絮狀物,是一具還未完全泡爛的嬰兒的屍體,肉已經完全融解於酒中了,但是皮和骨頭都在,所以形成破棉絮狀的一團。
潘子看著目瞪口呆的我們,蹲下道:“這種酒叫做‘猴頭燒’,這不是人,這是未足月的猴子,是廣西那邊的酒,可能是女真的大金還鼎盛的時候,南宋進貢的窖藏酒。”說著拍了拍胖子,用匕首挑起那團“棉絮”,做了一個請用的手勢:“能不能長生不老我不知道,不過聽說壯陽的功效不錯,你別客氣了。”
胖子噁心的用刀拍掉,罵了聲娘,問潘子道:“你小子怎麼知道的怎麼清楚?你他孃的喝過這酒?”
“我在山西的南宮見過這種瓦罐,當時大奎和我們另一個夥計取了一罐出來,我始終是認為不妥當的,就沒碰,但是他們不在乎,結果喝到見了底才發現下面的東西,後來為這事情大奎在醫院躺了兩個月。”說起大奎,潘子又有些感慨:“我對你們實在算不錯了,要是有心害你,我等你舔上一口再踢翻罐子,有你好看的。”
胖子臉上直抽動,想發作又沒借口,樣子非常好笑。
此時冷煙火都陸續滅了,黑暗襲來,我們重新開啟手電,四周的氣氛一下子壓抑起來。
休息了片刻,重新開路,胖子要回他的寶貝步槍,又拉槍上栓,這其實是有槍的人給自己的壯膽的習慣動作。他看了看兩邊兩條墓道,小聲問道:“往那邊走?”
我們都定了定,這時候順子指了指左邊,“這邊比較穩妥一點。”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潘子和我回答,現在順子魚肉冒出來一句,胖子莫名其妙,“為什麼?”
順子用手電照了左邊甬道口子的地面,我們看到,在甬道的一邊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又刻著一個洋文的符號。“我剛才偶然看到的,我想這是有人在為你們引路。”他對我們道。
第二十六章 記號
我蹲下身子來,再一次試圖辨認這幾個奇怪的洋文符號,但是同樣無果,線條過於凌亂,雖然能夠看出和我們剛才在方洞口看到的是同一個詞語,但是到底是哪幾個字母組成的,無法拆解,我甚至懷疑起這到底是不是英文。
胖子也很好奇:“你確定這不是你們那個三爺留下的?”
潘子點頭,表示絕對肯定,“三爺沒這麼花哨,他要留記號,一般就是敲出個崁就行了。這肯定不是三爺留下的,我覺得小心點好,記號不一定全是用來引路的。”
我明白的他意思,如果這記號不是引路的,那就可能是一種危險的警告。
不過我在海底墓穴裡看到那符號之後並沒有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而且甬道就兩條,不是走這一條就是那一條,兩條都沒把握,隨便選哪條都一樣,此時猶豫似乎沒什麼意義。
還是胖子在前面帶頭,我跟在胖子後面,走進甬道。
裡面非常寬,足可以並排開兩輛解放卡車,胖子一進去,就說裡這是條騾道,就是施工的時候走騾車的道,這確實有可能,因為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寬闊的墓道。地面上還隱約可以看到當年的車轍痕跡,但是離奇是,甬道里面竟然很冷,溫度不知道降了多少度,而且還有冷風從裡面吹過來,似乎是通著外面,我們都知道無論什麼古墓都很講究密封性,這風從哪裡吹來的?
“這是自來風,”潘子給氣氛感染,壓低聲音對我說:“咱們老祖宗說這叫鬼喘氣,在大墓裡經常有這種事情,不過沒什麼危險。”
“有解釋嗎?怎麼產生的?”我問道。
潘子搖頭,“傳下來大多數只有個說法,沒人去研究過,而且這事情最好也別去研究。”
我心說也是,在那個時代,盜墓都是為了溫飽,只要知道危險不危險就行了,各種奇怪的現象到底是怎麼產生的,實在無暇顧及。
甬道剛開始的一段還算平整,到後來就開始發現坍塌和地面碎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