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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幾個人一下子就把什麼都忘記了,我們一下跑到這一堆裡,捧起一堆東西來,又跑到那一堆裡,拿出一隻鑲滿寶石的頭箍仔細的看,這些東西都是真正的極品,只要有一件,放到博物館裡就是鎮館之寶,現在這裡卻有這麼多,隨便拿,隨便的踩,都不覺得可惜。

胖子在一邊已經開始往他的包裡裝東西了,他把他的裝備都倒了出來,什麼都不要了,用力往包裡塞,塞滿了,又覺得不對,全部倒出來,又去塞其他的東西,一邊裝一邊還一邊放出毫無意義的聲音。

但是很快我們都發現,無論怎麼裝,都帶不走這寶藏的萬一,裝了這些,馬上又會發現更好更珍貴的東西出現在他下面,裝了那更珍貴,又發現從來沒見過的真品,一下子簡直無從下手。

瘋狂了很久,直到我們筋疲力盡,人從極度的興奮中平靜下來,我才感到不對勁,何以進來之後就,沒有沒有聽到順子的聲音。

我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從珠寶堆裡站了起來,用手電四處照,看到順子正站在一座金器堆上,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

我走過去,問他在幹什麼,看到這些黃金不興奮嗎?

他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下面,我用手電順著他的手電照去,發現在幾堆金器的中間,無數財寶圍繞的地方,裡面竟然蜷縮著幾個人,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

我頓時就嚇了一跳,剛才的興奮突然就消失了,起一聲雞皮疙瘩。

胖子和潘子看到我和順子都呆立在了那裡,以為我們又發現了什麼寶貝,飛奔過來一看,卻是幾隻粽子,不由也吃驚不少。

我們走下金器堆中的那個凹陷,反手握住手電,仔細照了照,發現確實是死人,而且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屍體的面板冰凍脫水成了橘皮狀,只是奇怪的,這幾個人穿的,竟然是腐爛的呢子大衣,是現代人的衣服,身邊還有幾隻爛的不成樣子的老式行軍包。

胖子奇怪道:“怎麼回事情?這些是什麼人?咱們的同行?”

我搖頭,帶上手套翻了翻那些人的揹包和衣服,這種裝扮,應該是在80到90年代比較流行的衣服,現在東北的農村大概四五十歲的人也會穿,我們在營山村就見過不少這樣的半大老頭。看腐爛的程度,這些人也應該在這裡死了五到二十年了。

潘子問:“會不會是長白山的採藥人或者獵戶,誤進到這裡,走不出去死了?”

“不太可能。”我扯開一具屍體的衣服,那是一具女屍,又看了看女屍的耳朵,上面掛著老式的耳環,手上還有手錶,早就鏽停了,“你看,這是梅花表,老款式,當時就算市長級別的人也不一定搞的到,這女的是來頭不小,不像是農村裡的人。”

“那會不會是以前80年代的迷路遊客?”潘子又問,“我們一路跟過來的記號,是他們刻的?”

我搖頭,記號是他們刻的是不可能,因為那記號我在海底墓穴中看到過,肯定是相關的人刻的,不是阿寧他們,就是悶油瓶,說是迷路遊客倒有可能是,但是真的迷路可以迷路到這種地方來?地宮墓道,沒有相當的膽量,普通人是不敢下去的。

不過如果這女人有點來頭,比如說是什麼領導人的子女,或者和地方的官僚有點聯絡,失蹤了說不定會在當地影響很大,順子年級不小,當時可能會聽到,就想轉頭問他,五到二十年間,他們這裡有沒有出過什麼比較轟動的失蹤事故。

轉頭一看,順子卻沒有跟著我們跑下來,還是呆在那金器堆上,表情十分的僵硬。

我心說奇怪,難道順子也象胖子一樣中了屍胎的舌頭了,又沒看到他的脖子上有東西啊,我看他竟然還有點發抖,就感覺到不對。

胖子對他道:“怎麼了,怕死人啊?剛才怎麼沒見你怕啊。”

順子不理胖子,腳步沉重的一步一步走下來,來到其中一具屍體之前,蹲了下來,我發現他緊張的幾乎要摔倒。

突然就想到了是怎麼一回事情。

胖子還想去拍他,我攔住胖子,對他擺了擺手,胖子輕聲問我:“他怎麼了?中邪了?”

我搖了搖頭,這幾具屍體,如果我猜的沒錯,可能就是順子和我提起的,他父親十年前帶入長白山的隊伍。而順子現在看著的那具屍體,有可能就是他的父親了,所以他才會出現如此緊張的舉動。

想不到,真的給他料中,跟著我們,真的可以找到他父親的遺體……

可是,這是巧合還是什麼?十年前的隊伍,是誤入了這裡?還是有這其他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