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胖子奇怪道。
“這就是我要說的,這個鏡子面肯定有一個遠大於人的厚度,一個反射的過度段,我們走入這一段之後,從這一頭進去,在裡面行走一段距離後,再從另一頭出來,完成了空間的摺疊。”
眾人又點頭表示同意,這推論天衣無縫。
“問題是,我們不知道這段距離有多少,我們假定只有兩三步路,我舉一個例子,比如我們走進了那一段‘鏡子空間’之中,但是胖子不走進去,而是呆在鏡子空間之外,而鏡子空間只有兩三步,你前後兩邊都能看到,你猜會發生什麼事情?”
潘子理解的最快,喉嚨幾乎都僵直了,“會……看到前後出現了兩個同樣的胖子。”
“好,這裡出現了一個悖論,在你後面的胖子,往你前面看的時候,能不能看到你前面的那個胖子呢?又或者你去牽其中一個胖子的手,會發生什麼事情?”
潘子趕緊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別……別說了!”
“這說明什麼?”一邊的胖子也是臉色慘白。
“我們不用繼續試驗,也可以確定,這個所謂的‘鏡子空間’,是不存在的!而去這個墓道反射,怎麼也走不出去的邏輯基礎也是不存在的,這個墓道的存在是不符合邏輯的。”我壓低了聲音:“汪藏海不是神,他不可能自己創造物理規則,這裡的機關,和汪藏海無關,這些人也不是因為這個而困死的,我們現在面臨的情況,是一個特例,是一種新的情況!我們給這些屍體誤導了,而最可能造成我們這種狀況的,似乎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我把手指小心翼翼地指到了胖子寫的第四條上去,動了動嘴巴,用唇語道:“我們身邊有鬼!”
第三十五章 犀照
現在想想,當時如此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幾個字,又用唇語來說,怕那鬼聽到,說明自己的神經已經給折磨成什麼樣子了也不知道了,要是平時,或者壓力再小一點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有這種想法。
這其實也是必然的,我們幾個花了多少時間,經歷了多少事情,才到達這一步,卻陷入這種沒有原因可找的絕境,且不說前路漫漫,且不說怎麼回去,眼前的事情就已經使的我們思維堵塞,很多問題都想不到看不到了。
事後去想的時候,其實還能想出很多辦法出來,比如說拿著指北針,看著指數的變化去走那條墓道,只要我們發生反轉的一剎那,指南針的指標就絕對會移動,等等,但是當時腦子裡除了幾個固定的思維之外,簡直是一片空白,以致於竟然會把可能性指到鬼打牆上面來,而且當時一點也不覺得可笑和荒謬、甚至有點悚然的感覺。
胖子、順子他們比我還不如,此時完全給我的表情所感染,幾乎一個一個臉色發白,嚥了口唾沫,胖子也用唇語說道:“你確定嗎?我早說嘛……那現在怎麼辦?”
我心中當時的想法是,這條墓道的邏輯基礎是不成立的,那麼形成這種現象的原因必然和邏輯無關,但是如果不是做夢的話,其他的東西都無法逃脫邏輯的束縛,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看到的,或者聽到的,很可能都是假象。那麼我們周圍是什麼景象就很難說了,而能夠讓四個人同時產生假象的,我認為只有“惡鬼”的力量,只有“惡鬼”才可以不講邏輯,才可以毫無破綻的把人困成這樣的地步。
這裡惡鬼其實只是一個比較讓人明白的代意詞,泛指一切我們無法理解的力量,這種力量是顯然是必然存在的了。
但是如果真的有“鬼”的話,我們又變地束手無策,因為我們根本看不到他,自然也無法去對付他,就算我們去罵,或者隨便用什麼方法都好,都對他們一點用也沒有,這樣就變成了我最討厭的情況之二,明知道問題出在我們四周,我們卻對付不了,無處著力。
當時還有一個很幼稚的想法,而且也不知道這種力量是什麼類別的,如果是無意識地就麻煩了,他自己沒有思維,就算我們用計都沒用,只有硬碰硬找到它才行,如果是冤鬼就好辦了,他能夠思考,我們就可以將他逼出來,逼他犯一些錯誤。
我和他們考慮再三,胖子就一口咬定,感覺這鬼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面前這幾具乾屍中的一具,可能這裡有人的魂魄放不下凡塵俗事,還在這裡遊蕩,看到有人來陪,自然想作弄一番,但是又不知道是哪一具。
胖子先排除順子的父親,老爹十年不見兒子,自然不會拿兒子的命來開玩笑,那就是另外的六具。
我此時已經有點感覺自己荒唐了,不過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什麼事情都要嘗試一下。於是我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