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曾經付出過的真情是收不回去的。
“千潯,每個人都是在傷害中成長起來的,就像修煉途中的一場場戰鬥,不經歷九死一生,我們如何能夠突破境界,成為更強大的存在?”源說道。
“嗯。”葉千潯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這個道理她懂,不過記憶還是需要時間去沖淡的,如今她已經為前世的自己報了仇,心中也沒什麼遺憾了。
整理了一下心情,葉千潯的臉色又恢復到了原來的平靜,她抬起頭,正好撞上了源的眼睛,他也在看著自己。突然想起他剛才勸慰自己的話,和他平常的樣子大不一樣。
葉千潯眼中異芒閃過,源彷彿猜到了她的想法,撅起嘴輕輕哼了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偶爾也能說說有哲理的話嘛!”
“好好,沒說你不可以說。”葉千潯笑著摸了摸源的腦袋,忽然兩聲輕咳傳入耳中,她目光一瞥,看見傅正楠單手撐著地面倒在地上,眉頭擰成一團,一副痛苦的樣子。
“傅大哥!”葉千潯急忙過去將他攙扶到一旁的藤椅上坐下,然後將一縷神識探入他的體內查探起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傅正楠體內的靈力混亂不說,神識海里也是一團糟,更要命的是他的神魂不知被雲昊軒用什麼手段禁錮在了一個金色的囚籠裡!
現在雲昊軒一死,囚籠卻並未消失,不過傅正楠似乎醒過來了,神魂不斷地撞擊著囚籠想要出去。
這種禁錮神識的手段她從來沒有見過,此時更是不敢冒然出手,怕傷到傅正楠的軀體。
她只能嘗試著用神識攻擊囚籠,試圖將它開啟,不過這東西似乎是件品階不弱的靈器,自己的攻擊又不敢用力,根本無法將其粉碎。
傅正楠進階戰神不久,境界還未穩固,又遭遇了奪舍危機,如果不盡快放他的神魂釋放出來打坐調息,將靈力和神識都理順的話,更有可能會出現境界跌落的事。葉千潯思索了片刻,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袋裡,她目光一閃,很快做出了決定。
一道白光從葉千潯的頭頂飛出,“嗖”地一下就沒入了傅正楠的體內,正是葉千潯凝聚的神識,只是這股神識比之前注入進去的要多了數倍。神識進入後,就直奔囚籠而去,快狠準地將其包裹住,輕輕一卷,白光就卷著囚籠離開了傅正楠的體內,再次出現時,則是在他的頭頂處。
看著被自己的神識卷出來的傅正楠的神魂以及金色囚籠,葉千潯目光一寒,口中輕吐一個“去”字,早已恭候在旁的馭靈劍就飛射而出,直奔金色囚籠而去。
“嘭”劇烈的金屬撞擊聲響起,馭靈劍竟被直接彈飛了出去。
葉千潯不由一震,要知道這馭靈劍可是一柄上品靈器,而且還是攻擊性極強的劍類靈器,這囚籠到底是什麼做的,竟然能一下就彈飛了馭靈劍,真是稀奇!
這時,囚籠那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葉師妹,這是符器,只有用相應符咒才能開啟,否則的話,就算毀了符器,我的神魂也會跟著毀滅。”
“原來是符器,傅大哥你知道符咒嗎?”葉千潯問道。
傅正楠苦笑,“我與笙寒心靈相通,可他不知道,或者不願意去想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啊,不然我也不可能白白被困在這裡面。哎,都怪我一時自私,沒有將千年雪鹿的事情告訴他,所以才惹得他心生妒意。”
“如果僅僅是心生妒意就不可能將你奪舍,還用符器把你困住。”葉千潯嘆息道,傅正楠應該早就對雲昊軒有所忌憚,只是沒想到雲昊軒下手這麼狠辣。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將傅正楠的魂魄從符器中拯救出來。
“傅大哥,你等一下。”葉千潯說著,就將神識探入到儲物戒中,開始在玄清真人留下的陣法典籍中翻找起來。
閉關的三年裡,她對陣法也研究過一段時間,還略有小成,這符器不過是陣法大類中的一個小分類,她之前研究過許多深奧的陣法,但是對解符之道只是粗略瀏覽過一遍,沒有深究,不過陣法之道是相同的,所謂萬變不離其宗,懂得其中的要領就能解開許多陣法難題。
片刻之後,葉千潯眼睛一亮,面上露出一絲喜色,飛快地將神識退了出來,隨後就在金色囚籠上一陣摸索。
不到五分鐘,就聽到“咔擦”一聲脆響,囚籠上的鎖掉了下來,門被推開了,裡面的綠色光團明顯一顫,隨即興奮地飛躥而出,下一刻就沒入軀殼中不見了蹤影。
葉千潯見此,神色一鬆,單手一招,將金屬囚籠抓到了手中,觀察片刻,覺得眼前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