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打我?”李青衫指指他手裡的棍子。
“啊?”鼠須男還在懵逼狀態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只是他本能的覺得在這人面前拿根棍子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就想著把棍子丟掉。
然而他腦子的轉速實在比手腳動作快了太多,以至於完全不能同步,當大腦下令丟掉棍子,手腳還來不及的動作的時候,身上已經結結實實捱了某人一頓拳腳。
他的身體倒是本能的掄起棍子反擊,雖然他的大腦極力阻止,然而終究沒同步。
棍子剛剛掄起來,就掉了,沒辦法,他手斷了抓不住,然後他就感覺自己一條腿也好像斷了,整個人栽倒在地。
然後就聽不由分說把他暴揍了一頓的某人說道。“溫警官,你看到了吧,他想襲擊我們,還帶著利器,我這才迫於無奈還擊的,應該算正當防衛吧?”
這人無恥的沒邊了!
鼠須男實在想不通,這世上怎麼還有比他們這些人販子更無恥的人。
溫子夜就感覺額頭青筋直跳,對眼前男人的所作所為,她真的無從置評。
你想打人出氣,打了就是了,只要不過分,我又不會拿你怎麼樣,你至於演這麼拙劣的一齣戲嗎?
還正當防衛?什麼時候衝上去揍一個發呆的人屬於正當防衛了,怎麼從來沒人通知我?
利器?什麼時候一根笤帚把,在你李大猛人眼裡也算的上利器了?
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欣賞你無恥表演的好不好?
頭疼歸頭疼,她也只能走上前去把某人拖開,不能總讓他踩著人家腦袋不是,萬一真出了人命,她這報告可怎麼寫?
“好了,我就算你這次是正當防衛,咱們先去找念念好不好?”
“嗯,我聽你的。”
此刻的某人乖的一塌糊塗。
溫子夜總算鬆了一口氣。
鼠須男抱著斷臂,心臟直抽抽,默默淌著淚,這世道——到哪兒說理去!
“我~操!這是出啥事了!”
“老大呢?我剛還聽他叫喚了!”
“大哥,你怎麼趴地上了?”
麻痺的,你看不出老子是給人打趴的嗎,還在哪兒瞎bb!
“你們這幫混賬東西,怎麼才出來,早幹嘛去了!”
鼠須男側轉身子大罵。
“不是,大哥,剛剛炸有點多,一時沒算清楚……我們真不知道出事了。”
小全跳出來解釋。
……
要不是手腳斷了,鼠須男真想把他一棍子打死。就他~媽你們這群人這反應,早晚都得讓警察堵屋裡。
“還他~媽愣著幹嘛,把這對狗男女抓起來。”
鼠須男對他們的智商已經不存任何指望了,只希望他們四肢還算發達。
“老大,這女的是警察。”
一個漢子指指一身警服,颯颯英姿的溫警官。
其他人也是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誰也不敢動彈。
這群傻逼!
“她就一個女的,你們怕什麼。今天你們不把她撂倒,咱們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鼠須男氣的大吼。
溫子夜看看他,忽然覺得某人剛剛真就是正當防衛,雖然提前了一點,嗯,心裡踏實了。
鼠須男的手下聽他這一聲大喝,這才明白過來,他們後面庫房裡,還是關著十多個小孩呢,再加上以前賣的,真給抓住,不死也得脫層皮。
“嗷”不知道是誰一聲大叫,搶先撲了過去,其他六七個人反應也不慢,都大叫著衝了過去。
他們只是本能的對穿警服的有些畏懼,畢竟做的是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旦危機降臨,趨利避害的心思佔了上風,也就變的瘋狂且肆無忌憚起來。
如果今天只是一個普通女警,說不定就會給他們抓住害死,然後埋屍某處。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結局,他們也會發生質的改變,由一群普通的人販子,變成一幫——窮兇極惡的人販子。
如果以前他們只敢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搶了小孩就跑,今後沒準兒就敢上人家家裡直接去搶。
不要懷疑,膽小如鼠的人,經過一次次成功的犯罪,也會變的膽大包天無所顧忌。
而傷害或者殺害一個警察,可以最快的使一個罪犯的完成這個過程,實現從心懷謹慎到喪心病狂的蛻變。
然而,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世間更不需要多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