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緊抿，眼神帶了不符合年紀的陰沉戾氣。

這輩子，沒人再能動他。

***

晚上照例到家準備啃點剩飯，楚與在路口小賣部買了一包辣條，邊走邊吃，津津有味。

手裡拎著一包榨菜，打算一會泡點水飯，剛進院子就聞到一陣肉香，仔細一聞，是肉湯。

臥槽！

他爹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小雞仔燉了?！

急忙跑進屋，一看端著湯鍋出來的謝荀。

“靠！謝狗子你把我雞燉了?！”

說完轉身就跑，到了雞籠子貓腰開始數:“一二三四五六七....跑什麼跑，回來！一二三四五六......靠！真不聽話！”

人從木頭籠子探出頭，把買雞時的紙殼箱拿了過來，抓一隻丟進數一個:“一二三四......”

謝荀站在門口的臺階上，看著彎腰數雞的少年，眉眼彎起，透著寵溺。

“二十六......二十七。”新買的二十隻加贈品倆只算上之前的五隻，正好，一個都沒少。

楚與又把雞一個一個倒騰回去，才去旁邊洗了手，當做啥事沒有的大搖大擺回房間。

“誰讓你用我家調料做......”楚與看了一眼，嚥了下口水。

除了聞出味的雞湯，還有每年過年才能吃上一頓的紅燒肉。

看起來要比他爸買的紅燒肉還要色澤透亮，焦紅的肉汁裹著肉，上面還點綴了綠葉，一看就特有食慾。

“一起吃吧，當借用你家灶具和調料。”謝荀盛了兩碗米飯，楚父幾乎不回家，在哪喝在哪睡，好在除了酗酒，不賭博，喝完也不鬧騰。

“誰吃你那破玩意！”楚與摔門進了臥室，單腿耷拉在床上才想起來，這是他家！

他還沒吃飯呢！

手裡還拎著一會泡飯吃的榨菜，起身要出去，想了想自己在那泡稀飯吃榨菜，謝狗子在那吃紅燒肉喝雞湯，肯定被他笑話，算了，先啃辣條。

“當。”

木門被敲了一下，謝荀在外面說:“楚與，有事請你幫忙。”

楚與揚眉，沒說話。

“我想在你家養幾個豬仔，你看能不能把後院的位置借給我一塊，你先出來吃飯，當我求個人請。”

楚與眼睛一亮，呦呵，原來是有求於他，所以做了好吃的，不對，他一個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城裡娃，哪裡可能做出這種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