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死人,一個大活人都不見了,我這守靈的算是什麼事啊。
這一折騰,村子裡老少爺們都知道發生了這邪乎事,慶和姑作為神婆,本身她的事就沒多少人往前圍,現在這樣,除了村裡管事的那些,基本上沒人想搭理,再說了,這是什麼情況,在別人看來,這就是詐屍啊,人心惶惶的,誰敢管?
到了最後,就連那管事的都說,等明天太陽出來再說吧,晚上大家回去,把大門緊鎖上,誰敲門都不能開。
慶和姑那個就算是我不找,可是小辣椒她我不能不找啊,她可是活生生的人,我想過去找那個管事的道周叔,可是他聽說後讓我報警,讓警察自己過來找。
聽說詐屍了,都害怕,誰還想的找人!
街上很快就沒人了,我爸給我拉回家之後,想要鎖上大門,我想了想,在家拿了一個手電,就想著往外面走;當時已經報警了;可是警察能來還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時間;剛看見小辣椒跟慶和姑不知道什麼關係;要是她真的想不開;跟著那個鬼老頭一起走了;出了事我感覺自己心裡過意不去
可是村子裡出了這事;我爸當然不讓我出去啊;說跟我一起去;我擰不過我爸;倆人收拾了一下;就出去
我感覺我爸挺猛的,把家裡那噴鐵砂的噴子給帶上了。
山村麼,沒有路燈,本來晚上人就很少,今天慶和姑這件事一鬧,街上連個狗都沒有,繞村子半天,慶和姑跟小辣椒的影子都沒有。
“思聰,你現在談女朋友了嗎?”我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我爸會說起這件事。
我告訴我爸說沒有,我爸恩了一聲,嘆口氣,說,你姥活著時候,就一直盼著你找個女朋友,之前一直沒有跟你說,她臨走的時候,還惦記著你這事。
我知道我爸的意思,我媽最近一直做怪夢,我爸肯定是以為我姥還是放不下我單身的事,可是那天晚上聽見慶和姑的這些話,包括現在想,我可能脖子上一直騎著我姥姥呢,我心裡就很不對味。
“其實,只要是個女的就行,不要太挑了,咱家又不是太好,對,你也別心裡有太大壓力,最近……”我爸突然不說話了。
我往前一看,我們前面是個十字路口,前面有白光照過來,我們頭頂上是白盤子一樣的大月亮,我們手電都沒有打,前面的白光明顯的能看出來是車燈的那種,但這車燈又不是特別亮堂的那種,烏黃烏黃的,如果形容,可能就跟那種白紙燈籠照出來的光一樣。
我爸看了我一眼,示意讓我等著,然後他往前面看看去。百度嫂索|…—我x,什麼鬼
我趕緊把我爸拉住,撤到一邊,那燈雖然不亮,可是能感覺出,它離我們越來越近了,而且有轉彎的趨勢。
我倆剛貼邊站好,我就看見那十字路口拐出來一輛車,因為有房子擋住,所以我們在東西方向上看不見南北方向上的景象。
因為我是拉著我爸的,一看見那車,我就感覺我爸身體崩了起來,其實我的驚訝程度比我爸多太多了,差一點,真的是差一點我就喊出來了。
是那輛破車,那天在警察局裡看見的那輛破車,正緩緩的拐了過來,一點點的從牆角種探出它的樣子。
從來沒有一輛車,給我這麼大的壓力,哪怕是拉死人的靈車。
沒有一點點聲音,就像是看那靜音的電影一樣,還他媽的是黑白電影,那車倒車開到了十字路口上,我糾結的往那駕駛位上看去,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哪怕是出現那天那個監控中的人模人樣的東西也好啊,什麼東西都沒有。
它,活了。
。。。
 ;。。。 ; ; 當時就這一副景象,直接讓我眼前一黑,嚇暈了過去。
別說我膽小,我膽子真的不小,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裡承受能力,當超出去的時候,昏迷就是最好的自我保護。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感覺頭昏昏沉沉的,我媽讓我喝了幾口老母雞湯,說是恢復元氣,就跟伺候月子似的伺候我,喝完了還讓我喝姜水,我看裡面黑乎乎的,問是啥,我媽說是紙符灰,說我昨天晚上嚇掉魂了,給我招魂用的。
見我好了一點,我媽問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頭就開始發麻,我媽見我這樣,嘆口氣說,小聰,有啥事你一定要跟媽說啊,別想不開。
我心有餘悸的抱著頭嗯了一聲,過了一會,說,媽,這事你幫不了,還得叫我慶和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