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熱鬧,那邊小道上又出來兩個:汪士慎和高翔。
“板橋,別忘了和我們倆也親熱親熱哪!”
板橋這時才發現還有兩位老兄拉在後面,高興地:“阿祥!士慎!”他過去擂了兩人各一下道,“你們兩個皈依了佛家,吃素不食葷!我與他們親熱是葷事,佛家人是來不的!”
這種半葷不素的玩笑把兄弟間才有的那種性詼諧調到了極致。
板橋展開了的允禧書函,輕聲唸了起來:
板橋兄:
我去南方差行數月,真想邊道揚州,與爾謀面暢
談,可惜公務纏身,不得願。回京聞揚州為嶽鍾琪慶
壽圖一事,驚汗虛寒,僥倖為兄無事。揚州地處鬧市
,不得安閒,我意你還是來京攻讀,以待下屆京試順
利得中。我已囑李禪、鄂爾泰為爾安排碧雲寺長住,
以便潛心治學,見函速速來京就是。小弟近日要隨皇
上出京便遊,到京,直接去找李禪就是。隨附《花間
堂詩草》,萬請笑餘拾筆作跋。
落落漠漠何所營,
閉目思君獨勤耕,
京都來年進科甲,
樂看布衣掛姓名。
匆匆,祈復!
祝
安祺!
紫瓊崖道人:允禧
親筆
板橋讀完了信函,陷入沉思。
“板橋,慎親王對你真是一片情深啊。”金農不無羨慕地說道,“什麼都安排好了。”
“慎親王是個很單純的人,叫我怎麼說呢。”板橋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他也是一廂情願,其實,我只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上次我被押往京都,就差點把他也捲進來,我實在不忍心再去給他惹事……”
“他已經安排好了,你怎能拂人好意呢?”黃慎道。
“他歸他的好意。”板橋決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