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可我認得出……”回到草堂,黃慎飯食不香,連連灌酒,嘴中喋喋不休地說著。
酒酣七成的板橋看著想笑卻忍住了,勸說道:“這有什麼好氣的,你呀,膽子小了點,要不,今晚就不是我坐在這裡了。”說完進屋歇息去了。
黃慎夜不能寐,“情到深處人孤獨”,畫案前,他一手拿著酒葫蘆往嘴裡倒,一手執筆隨手畫著一幅《八仙圖》,畫到何仙姑,畫上出來竟然就是他腦海裡銘刻的梅子!
黃慎搖了搖頭,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
梅子調皮地歪了下腦袋,說:“噯,黃大哥,說個我們江西老家的對子你來對。‘稻草捆秧父抱子’……”
“‘稻草捆秧父抱子’,稻草為父,秧苗為子……”黃慎沉吟半晌,不得要旨,歉意地笑道,“對不出來。”
“對不出來?”梅子說完詭黠地笑了,跑到牆角拿過一隻竹籃放在胸前說,“想出來沒有。”
梅子說著將竹籃抱入懷中,“‘竹籃裝筍母懷兒’嘛!青竹是不是母,嫩筍是不是兒?”
笑聲中梅子多情地望著黃慎,黃慎的眼神慌慌地避了過去。
梅子:“黃大哥,我唱個江西的民瑤給你聽。”
黃慎高興地:“好啊!”
梅子清了下嗓子,唱起了江西民謠《鎖南枝》:“傻哥哥,我的傻哥哥哎!和塊黃泥捏咱兩個。捏一個兒你,捏一個兒我,捏的來一似活託,捏的同在床上歇歇過。阿哥不小心將泥人兒摔了破,阿妹和著水兒重捏過,再捏一個你,再捏一個我。哥哥身上有妹妹,妹妹身上有哥哥……”
黃慎任憑幻臆的留漣折騰,不停地喝著酒,單手拿起那張畫子自我欣賞著,嘴裡哼哼著:“……哥哥身上有妹妹,妹妹身上有哥哥……”
“黃大哥”傳來一聲梅子調皮而清脆的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