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項燕左手按在劍柄上,大步而來,朝他面前一站,沉聲道:“令尹勿慌,我自有良謀。”
“良謀?狗屁的良謀。”不提“良謀”二字還好,一提起這兩個字,春申君的火氣就上來了,衝項燕就是一通咆哮。
“這都是你,都是你,亂出主意,陷我於如此危險境地。要不是你,我早就離開了,已經回到郢都了。”春申君怒火萬丈,一通亂罵,口水四濺,項燕洗了一個口水浴。
“令尹,四國之軍作亂,看上去可怕,實則無憂。我一直在等待他們做困獸之鬥,眼下機會來了。我們只需要把車陣放棄,丟給秦軍,不怕他們不作困獸之鬥。”項燕虎目中精光閃爍,掠過一抹狠色。
“什麼?把車陣丟掉?你是不是瘋了?”春申君還沒有說話,李園就吼得山響了。
戰車是楚軍的依仗,車陣是楚軍存活的希望,若是丟給秦軍,無異於自殺,要李園不驚都不成。
“你真的瘋了!”春申君大是贊成這話。
“令尹,只需要我們守住南方的車陣便成。若是戰事不利,我們再走也不遲。”項燕仍是鎮定自若。
“守住南邊?你還算不太瘋,知道留一條退路。”春申君很是詫異。
這不廢話嘛,項燕也不想死。他更不想把他的江東子弟兵葬送在這裡,這是項氏的支柱,若是江東子弟兵完了,項氏也就完了。
“我可說好了,若是情勢不利,我就要離開。”春申君想了想道。
“多謝令尹。”這話無異於認可了項燕的謀劃,項燕衝春申君抱拳一禮,然後大聲下令。
命令一傳下,楚軍就放棄車陣,朝南集結。楚軍堅守的車陣迅速易主,很快就落到了秦軍手裡。
秦異入騎在戰馬上,打量著戰場情形,頗有些惋惜,道:“齊軍起事太早了點,若是再晚點,等到交戰的緊要關頭的話,那就好了。嗯,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