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從大哥的指示,現在還請大哥救小弟們於水火啊。“人群中有人高呼道。景塵抬頭看了下,那人是西城包子店李叔的三兒子,真實名字給忘了,大家一般都叫他狗蛋。
狗蛋這麼一說馬屁是拍到周御心坎裡去了。“下面到了見證奇蹟的時候了。”周御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他對大家的回報也就來了。只見他喝的一聲扎屁股翹起,脖子向前伸扎出下一個鴨子式的馬步,右手猛地以手刀形式刺向左方,左手也以手刀姿勢刺向右方,整雙手臂筆直交叉呈“X”型,然後將“X”緩緩舉起,同時口中念道:“符化以元界界之力,土印*震破!”一道無形的氣場於左右手出聚集,隨後順著手臂向下猛地砸去。頓時以周御為中心土地若平湖落石一般蕩起一圈圈土浪,土浪推過之處猛地破開。不過十米範圍,可作用十分明顯。螃蟹們向籮卜一樣被興高彩烈的孩子們拔了起來。景塵看著周御奇怪滑稽的姿勢卻沒有笑。
如果能成為印師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啊!可隨即他又搖了搖頭,印師豈是他這樣的貧寒子弟能夠觸及的。且不論他是否具有成為印師的天資,就是那筆不菲的覺醒費用就不是他的家庭能夠承擔的。
拋卻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景塵的目光收了回來。周御此刻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喘著大氣。看來連續的釋放印術對他的體力消耗很大。
當然在他的努力下收穫也是豐厚的,很快螃蟹就裝滿了漁簍。
大家歡呼一聲,準備回家了。孩子們已開始反回了,景塵發現周御還坐在那,以為他累得不行,便走上去問問。
“景塵啊,你先別走,留下來陪我下,我有點事和你說。”周御彷彿料到了景塵會過來,見他過來,先開口說到。
“哦?“景塵疑惑地看著他。
“景塵,我要走了。”周御沉聲說到。
“去哪?”景塵更疑惑了,現在都快秋末了,家家都在準備慶祝豐收,此刻走哪去?
周御抬頭看了看他,又低下頭說道,“你知道越樊船隊嗎?”
景塵想了想,記了起來,“你是說每年都會來這做生意的越樊船隊?”
這個船隊在每年的雙食節前後到來,只來一次。這也是棲龍城唯一一次與外界交往的機會,他們運著布料鍋碗等商品在這裡換走糧食。每年的雙食節總是令孩子們開心的,因為在這段時間孩子們不但可以得到許多好吃的,還能得到新衣服,更能聽到越樊船隊水手口述的外面世界以及他們的海上冒險。
“棲龍城太偏僻了,走陸上的話全是高山少人的地方,所以我父親讓我跟著船隊離開。”周御嘆了口氣,從他成為印術師的那天起,這次離開就註定了。只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
“離開不是很好嗎,我以前經常聽那些水手們講外面的世界,優美的青木樹城,雄壯蒼涼的雷霆要塞,亙古遼闊的冰嶽平原,偉大光榮的九華城,這些無一不是我所向往的地方。”景塵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他只是覺得出去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所以他把自己對外面的瞭解說了出來,希望以此開導他。
“離別是一件令人傷心的事。”周御抬頭看著景塵。
忽然他伸出手,“看你這麼喜歡外面,和我一起出去吧,作為你的老大,我會用我的光芒籠罩你的。”
景塵無奈的看著他,伸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我很想和你出去,但我出去又能幹什麼呢?你是印術師,而我只是一沒用的土包子,我們的道路其實早就註定了的。“
周御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我父親告訴我印師的首要素質是堅決不屈服,不屈服於任何困難,哪怕是命,也不能向其屈服。如果做不到,即使成為印師也成不了強者。”
景塵忽然覺得命運是如此不公,“可是我連印師都不是,更何談強者?”
周御這才發現他剛才的話對不是印師的景塵來說毫無說服力,於是連忙補充道,“誰說成為強者一定要成為印師?強者的定義如果就是武力強悍,作只畜生就好了,何必chéng ;rén呢?強者是不向命運低頭的人,一個商人,一個門客都可以成為強者。在我眼中,在我父親眼中景叔就是一個不是印師的強者。”
“大道理我說不過你。”景塵搖了搖頭,似乎還是有些喪氣,畢竟已經成為印師的周御難免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不過景塵原本的觀點還是有些動搖了。
周御適時加把火,“而且武力強大者不一定都是印師,當今伯爵級強者中排名第七的李青就是是不是印師,他靠著格鬥術上位的,近戰無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