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您請起。”少年緩緩說到,語速平緩,給人一種寧靜之感。“謝少主。馬伕站了起來,挺拔而自信的身姿給人一種此人不是馬伕,而是一位將軍的感覺。少年見他站了起來,便跳到地上,整了整身上的長袍,詢問道,“宛叔此處想來應該有近十年無人居住了,還能住人嗎?”“此處由內府出資僱人看護,平rì有專人打掃,還請少主委屈一晚。”“哦,有勞宛叔了。”少年點點頭,對於住行少年確實與其他貴族不同,他沒那麼多的講究,眼見章宛正在開門,少年忽然想到了另一件要事,“明rì與陛下相見的事宛叔可安排了。”“少主放心,屬下已安排妥當。”“是嗎?”少年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頑皮的身影,嘴角不覺掛起一絲微笑。
“今rì早些休息,明rì宛叔隨我入朝覲見陛下。”
“是,少主。”
次rì,西嵐候之子游擊將軍沐鴻攜護衛章宛入朝覲見。南楚王楚譽於聞機閣接見了沐鴻。
“臣沐鴻見過陛下。”沐鴻拱手道。
楚譽點點頭,將他扶起來,高興地說:“鴻兒不必如此多禮。這裡無外人,你叫我舅父便可。”
沐鴻遲疑了一下,點點頭,小聲地叫了聲:“舅父。”
楚譽滿意的點點頭:“鴻兒此次來見,所為何事?”
沐鴻深吸一口氣,說:“稟舅父,外甥從我父親哪裡獲知舅父將有大型軍事行動,某雖不才,願為國效死。”
聽到沐鴻這樣說,楚譽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sè彩,隨即又恢復了眼中的笑意:“鴻兒有此心,舅父十分高興。但是此事關係甚為巨大,容舅父考慮一下。”
聞言沐鴻不禁有些失落,因為他覺得這種為國效力的事舅父應該會當場應允的。但見舅父說要考慮,沐鴻又不好再說什麼於是有些喪氣地回答道:“謝舅父。”
也許是察覺到他的失落,出譽拍了拍他的肩膀:“非是舅父不信任你,而是兵戈之事甚為兇險,你現在既不通謀略,又不擅武藝,你去了反而讓長輩們擔心。你如果要去的話會給前線帶去不小的麻煩,當然如果你只是躲在大營學習一下兵法謀略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聞言沐鴻還是小小激動了一下,畢竟不是沒一點機會,“多謝舅父!”
“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沒答應呢。”楚譽搖了搖頭,“欣兒一個月前聽說你要過來,他大哥又不在,煩了我一個月了。鴻兒既然來了就去陪陪她吧。”
沐鴻現在正高興,連忙點頭應道:“是,舅父。”
“去吧,臭小子。”楚鴻揮揮手示意他趕緊滾蛋。
“這小子……”楚譽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眼中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凝重之sè。
沐鴻與章宛交代了幾句,讓他先回去。然後在司禮令的帶領下向王宮內院走去。
畢竟這是王室內眷住所,他一個人在裡面瞎晃盪有些不成體統,於是就只有麻煩司禮令這位國王內侍了。
這王宮很大,走了大約一刻鐘,沐鴻徹底繞暈了。就在他要出口詢問還有多久到的時候,司禮令開口了:“將軍,到了。”
“哦,如此有勞公公了,想來公公還要侍奉陛下,就先請回吧。”沐鴻客氣地拱手送那司禮令。
那司禮令頗為惶恐地說到:“將軍不必客氣。那在下先行告退了。”
說完,不待沐鴻點頭,便逃也似的轉身沒影了。
這什麼情況?沐鴻有些莫名其妙,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像遇到瘟神一般。
不去想這些事情,沐鴻敲了敲這座名為雨華軒的宮殿。
但是裡面似乎沒反應,沐鴻又敲了敲,還是沒反應。
忽然他想到了剛才那位司禮令的反應在想到表妹小時候刁鑽的xìng格,有些明白了。
看來那小丫頭在家裡也不老實啊。沐鴻再想到他沐家小候爺的身份不由撫了撫額,比較頭疼。
暗自提神戒備,沐鴻猛地推開大門,但預料之內的水盆並沒有出現,房內一片昏暗。
沐鴻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眼中盡是jǐng備之sè。
“欣兒,不要玩了,快出來。”沐鴻難得來都城,對於表妹這種迎客方式確實是有些生氣。
“嗖!”
一聲破空之音響起,沐鴻心中暗道不妙。不過好歹有著防備,身手還算不錯的他側身一閃,一支利箭堪堪避過。
看著大理石地磚地上沒入半支的弩箭,沐鴻腦門不由得生出冷汗。
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