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呀。”喬老闆是在怪茹慧不在城裡多留兩天。
晚上我勸茹慧:“你這麼著急要回去,你爹孃還以為是我指使的呢。”
茹慧頑皮地說:“本來就是你指使的。”
我著急得捂住茹慧的嘴巴說:“這話要是被你爹知道了,還不扭斷我的脖子。”
茹慧在我手掌下含混不清地說:“你這麼怕我爹呀?”
我小聲說:“那當然了,天下有幾個男人不怕老泰山的。”
茹慧就笑了,說:“那我們就多住一天。”
我也不知道茹慧為什麼不喜歡在城裡住,按說城裡住著要比我們梅堡舒服多了,城裡多熱鬧,什麼吃的玩的都有,而我們梅堡冬天裡除了能聽到狗叫和風聲之外,安靜得就像黑漆漆的黑匣子。
那年冬天茹慧回到家,突然要看我們家的賬本,我把賬本拿給她,她看了大半天后,指著賬本鄭重其事地對我說:“這賺的錢還不夠。”
我問:“還不夠什麼?”
茹慧說:“還不夠開織坊。”
我吃了一驚,說:“誰說我們要開織坊?”
茹慧說:“我說的,我當初出嫁的時候和我爹商量好的,我們也要開個織坊。”
“那我們不是成了你爹的對手了?”我說。
茹慧眨眨眼睛,狡黠地說:“對手就對手,我爹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說:“我是不想和老丈人成為對手,老丈人把一個如花似玉的閨女給了我,我還和他去競爭做生意,那不是太不像話了嗎?”
茹慧板著臉說:“反正我要開。”
我知道拗不過茹慧,再說我也沒必要在嘴巴上和茹慧過不去,於是我說:“那就開吧,我聽老婆的。”茹慧用指頭點著我的額頭,嬌嗔地說:“光聽老婆話的男人沒出息。”我連忙說:“那我們就不開了。”茹慧卻又說:“不聽老婆話的男人沒肚量。”茹慧這話說得我進退兩難,只好跟著她嘿嘿地笑。茹慧見我笑,也笑著說:“瞧你那傻樣。”茹慧性格開朗,為人處事落落大方,卻又沒有一般城裡姑娘的焦躁和做作,是個好媳婦。
我怎麼也沒想到,茹慧想要開個織坊,不過後來我想了想覺得也對,人要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