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篷”的一下著了火。全身的每一隻細胞,都像原子核裂變了一樣,瞬間爆炸出十萬八千億個大宇宙來,要將麥天韻裹在爆炸的中心。
她的屁屁是中子?是奈米?還是黑洞?
怎麼一下子就將他楚陽滿身心的愛啊情啊全都調動了起來,要為她爆炸呢?
也太猛烈了吧?
誰都會感到不可思議。
楚陽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怎麼會在這炮火紛飛的戰場上想到了天韻?居然還想得那麼具體,想到了天韻的屁屁。
難道是日本鬼子的屁屁讓他聯想到天韻那裡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到日本鬼子那鼓囊囊的屁股,他就想到那是一堆噁心的橫肉,每一條橫肉都充滿著邪惡,令他手上的槍不停地射擊,還嫌不夠快。
可他就是想到了天韻。
或許是他跳到一個彈坑,接連射倒兩個鬼子之後,不經意地抬頭望了一眼西天,太陽的渾圓,才令他突然想到天韻的。
可那是個月明之夜啊。
那時他才二十來歲,還在長沙讀大二。麥天韻是女子師範的學生,也是永州人。他們就是在一次同鄉聯歡會上認識的。第一眼看到天韻,他就有種怦然心跳的感覺。
約會過幾次之後,他的夢裡就時常出現天韻的影子了。
那是個月夜,他送天韻回校。一出宿舍,天韻就若飄若舞似的走在前面。而且大路不走,一頭就飄進幽靜的小徑。月色從樹上、竹葉間灑落下來,就像銀蝶一樣在天韻的身上起舞。更誘人的是,銀蝶彷彿一層層地疊在天韻的屁屁上,令他感到自己的每一根汗毛都像蠟燭,燃燒起一朵一朵的火苗。火苗照亮黑夜?是不可能的。照亮某一個地方,則不成問題。比如洞房。洞房花燭夜。蠟燭的火苗是如花的。火苗能夠如花,自然在於新娘子紅頭巾後面如花的臉蛋。如果沒有這如花的臉蛋,一億支蠟燭點亮,也沒有什麼意義吧?
當楚陽正忘情所以的時候,篷的一下碰在天韻身上。
天韻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他也搞不清了。但相碰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