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觸碰自己,裕王不自覺的想要躲避,嘴裡呢喃著不要過來,不要,我要殺了你們,把你們都殺盡。夏歡顏收回手,他還是和從前一樣,不喜人近身。注視許久,夏歡顏替裕王掖好被子,準備離去。
“夏小姐如此這般折磨王爺,到底為何。”花雨懷裡抱劍,守在門口。
“花雨姑娘為何斷定是我折磨你家王爺,而不是你家王爺折磨我。”夏歡顏說。
“花雨,花雨,花雨。”睡夢中的裕王,叫喊花雨的聲音,一次高過一次。花雨聽見裕王叫自己,不再與夏歡顏做糾纏。
“王爺,奴婢在。”花雨明知裕王看不見,還是跪在他身側。
“幫本王把他們都殺掉,殺掉,一個不留。”裕王說。
“奴婢明白。”花雨早就習慣與裕王在睡夢中對話,從跟著裕王開始,花雨就知道裕王有這個頑疾。看見床上的人漸漸安靜下去,花雨懷裡抱劍守在一邊。世人都只知裕王脾氣古怪,不喜與人親近,又有誰知箇中原因。果斷決絕的裕王,也有懼怕之事,常常在午夜都睡不安穩,身邊一定要有近侍守衛才行。
顧顯一早就被津帝召進宮,津帝見到顧顯,一反常態,將昨夜的密報扔在地上。顧顯不明白津帝勃然大怒的原因,小心翼翼的應付,拿起地上的信件,仔細閱讀。羌彥恆,被劫,明明只有幾個字,顧顯卻來來回回看過好幾遍。不用細想都能猜出,這件事情與誰有關聯,為何只劫羌國皇子,而不劫羌國公主,任誰都能猜出。距離上次帶羌彥清去看他們才半月有餘,而如今羌國皇子就被人劫走,羌彥清嫌疑最大。
“請皇上明鑑,臣弟認為這事還有蹊蹺。”顧顯現在不能做多想,只能先保全羌彥清,不讓津帝對她下手。
“蹊蹺,你告訴朕,這事怎麼個蹊蹺法,只劫皇子,不劫公主。朕早就警告過你,羌彥清要不得,留不得,你可曾聽進去過。”津帝是生氣的,這些年好不容易安撫好羌國子民,就因為羌國皇子被劫,盡數毀於一旦。“朕早就說過,善待亡國皇室,遲早會被餘孽利用,你又可曾聽過。”
顧顯被津帝說的不能還口,只能聽其說之。羌彥清是否和這件事情有牽連,顧顯不能斷定,顧顯是多麼希望沒有牽連。上次刺客的事情,侍衛來報,刺客曾經出入王妃的住處,勾破的衣物是羌國特有的絲錦,專供皇室與大臣。
“身後的尾巴走解決了嗎。”花雨服侍著裕王穿衣,聽著裕王的問話。
“稟王爺,都以解決。”每次裕王出封地,身後必定跟著津帝的尾巴。
“昨晚歡顏來過嗎。”裕王說。
“夏小姐昨晚坐了小會便離去。”花雨說。
“辛苦你了。”裕王說。“陪本王去見個朋友。”
裕王找到羌彥清時,羌彥清在不如的攙扶下正準備上馬車。裕王倒也不認生,未經羌彥清同意,便直接上馬車,和羌彥清同坐一車。羌彥清看著和昨晚判若兩人的人,在加上裕王現在的無禮之舉,對裕王的印象就更惡幾分。
“不知裕王上車,幾欲何為。”羌彥清說。
“本王倒是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看十弟娶的如花美眷,想要仔細看看。”裕王說完後,還真打量起羌彥清。
“王爺既知是十弟之妻,就應收斂幾分。”羌彥清這話說的不痛不癢,若是放在純粹的古人身上,還真有那麼點效果,可惜不是。
“其實,本王是想提醒下你,你若真的喜歡十弟,就應該讓手底下的人住手。”裕王說。
“不知王爺所指何人。”羌彥清確實不知裕王所指是誰,是羌國舊臣,還是另有所指。不過經裕王這麼一提點,羌彥清想通一件事情,不是高文安不找自己,而是高文安故意不找自己。
“王妃不知道也是難免的,養了條好狗,確實省了不少心思。”裕王說完就下車,他不想傷顧顯,卻又不得不傷,猶豫再三,還是把決定權交予羌彥清。羌彥清若真的有心阻止,那顧顯必然不會受傷,若羌彥清無意,那也怨不得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病,得治,關鍵沒藥
☆、第 16 章
津帝那日同顧顯講了許多,顧顯什麼都沒有聽進去。津帝見顧顯如此,要派人前去捉拿羌彥清,顧顯不讓,和津帝僵持不下。最後津帝和顧顯都各自妥協,津帝不派人捉拿羌彥清,改為監禁,不許羌彥清出王府半步。
為了查清楚,顧顯直接去關押羌彥恆的地方,仔細盤問羌彥容,不放過任何細節。可惜事與願違,羌彥容一問三不知,可見對方手段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