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陰冷的遊黎。
樓下房間中的陳東陽透過竊聽器聽著那讓人振聾發聵的琴聲,唇角揚著若有若無的冷笑。
遊黎,堂堂top從不會衝動幼稚的mr。2,也會做出這麼讓人可笑的舉動?
愛情果真會變得讓人盲目。
而這琴聲的主人——
陳東陽的心不受控制地動了一下,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囂張駕定?
那漸變的琴聲從一開始的不在意到後來的平淡隱忍,再到後來透著點點警告的反感,最後是毫不留情地反擊。
陳東陽的眸光輕輕晃動,這個男人竟然把對遊黎的回答全部融進在琴聲裡!他明白遊黎根本聽不懂,可還是我行我素,他就是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對情敵的不屑?
陳東陽突然低低笑了一下,這樣的男人沒能站到耀眼的最高處,只能說明,他不想。
“顧知航?!”
琴聲在遊黎壓制的怒火中戛然而止。
顧知航面無表情地站起身,“遊黎,我是不是太高估你了?”
遊黎的拳猛地一握。
顧知航仗著身高優勢,睥睨地掃了他一眼,“他不愛你,這是你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遊黎的心一窒,臉色鐵青。
顧知航根本不把遊黎身上越來越重的殺氣放在眼裡,繼續語氣清冷地挑釁,“他想要的,除了我顧知航,其他任何人都沒資格、更沒能力給得了,包括你遊黎!”
“顧知航!”遊黎努力壓制的底線終於被顧知航毫不留情地擊碎!
顧知航一側身躲開遊黎帶著十層力的狠拳,一出手同樣使出全力!
和遊黎的這一場,他從看到首揚的傷再次崩裂的那晚就開始隱忍算計了!
遊黎出手毫不留情,每一拳一腳都帶著要置顧知航於死地的瘋狂。
顧知航也絕不落於下風。敢動他的男人,假如遊黎不是首揚最在意的人之一,只怕早已身首異處!
第七十九章、他的心思
琴聲剛剛停下的琴房,又響起了彪悍的搏鬥聲!
陳東陽翹著二郎腿坐在真皮沙發上仔細聽著,臉上帶著玩味的笑。
他突然很羨慕首揚,被這個像王一樣善變而瘋狂的男人愛上,應當是件很幸福的事吧!
兩個小時後,琴房又一次響起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
遊黎這次卻沒能再站起來,躺在地上胸口狠狠起伏著,四肢卻綿軟無力,再沒半分力氣支撐他再次爬起。
居高臨下地對上那雙依然不服輸的眸子,顧知航不在意地將唇角的血跡擦淨。
即便已經敗北,遊黎的目光依然冰寒,死死瞪著這個魔鬼一般彪悍的男人。
衣領大敞的胸前,那枚紅繩老舊的玉佛手就像是對遊黎的嘲諷,讓他自尊全無!
顧知航並沒像個勝利者一樣對遊黎進行侮辱,可說出的話卻傷得他體無完膚,“遊黎,這就是你對他的保護?”
不再多看一眼,顧知航冷冰冰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敢動我的男人,就要有用命做代價的覺悟!”
“揚一下午都在空手道館發瘋。”陳東陽雙臂環抱地倚在電梯口。
“嗯。”顧知航淡淡應了一聲,不相信這個特地等在六十三層電梯口的男人只是為了告訴他這個他早已知道的訊息。
“所以,喝一杯吧,我覺得你現在需要一杯酒讓自己冷靜一下。”
顧知航的眼神晃了一下,對於這個很得他心的提議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在東都的六十六層樓頂看雪是件很愜意的事。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透明的玻璃上,緩慢地覆蓋成純潔的自然屏障,遮住灰濛濛的天光。
遠處白茫茫一片,乾淨得銀裝素裹。
再次被大雪埋沒的道路被清雪機不厭其煩地一次次清理乾淨,溼漉漉的筆直延伸,將美麗的聖彼得堡切割成一塊塊蛋糕樣的小精緻。
只可惜兩個大男人沒一個有心思看雪。
顧知航抿了一口酒,“味道不錯。”
陳東陽笑了笑,“我可是我們東都的御用調酒師。除了阿文那傢伙,整個東都數我的調酒技術最棒。”
“真不謙虛。”顧知航居高臨下地看著腳下毛細血管一般的寬敞大道。
“事實而已。”
陳東陽搖晃著酒杯,雙眼看著杯子裡色澤誘人的透明液體,一雙深邃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情緒,“除了那天的狂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