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初柳轉頭看著趙蘭,她臉上無甚表情,一張臉憋得漲紅,顯然是十分嫌惡屋裡的味道。
果然是久病床前無孝子,趙蘭有耐心伺候蕭白的瘋娘,卻是沒有耐心伺候自己的親孃!
這樣的人,能有多大的出息?覃初柳心裡十分不屑。
“蘭妹妹,讓我娘和二姨母單獨說說話吧,咱們先出去。”覃初柳說道。
趙蘭如蒙大赦,先一步出了房間。
趙蘭沒有帶覃初柳去她的閨房,而是去了家裡招待外客的廳堂。
覃初柳不知道元娘能在二妮兒那裡待多久,便也不耽擱時間,開門見山地說道,“蘭妹妹,我明人不說暗話,此番前來就是想問一問蘭妹妹,蕭白既然活著回來了,為什麼不回家?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他還活著?”
趙蘭驚詫地看向覃初柳,“你……”怎麼知道,話到了嘴邊,她才反應過來,忙忙改口,“你胡說什麼?蕭白明明已經不在了,你,你……”
說著,還真擠出幾滴眼淚來。
覃初柳冷笑道,“你莫裝模做樣了,現下太平鎮的永盛酒樓的幕後老闆就是蕭白對不對?除此之外他還有兩家鋪子。你隔三岔五就要去太平鎮一趟,難道只是去看蕭白的娘這麼簡單?你莫把別人都當成瞎子、傻子。”
她說的越多,趙蘭的臉色越蒼白。
“還有你那大大的包袱,裡面除了給蕭白的娘帶的東西,定然還有給蕭白|帶的對不對?”覃初柳還不罷休,繼續說道,“你要是不承認,咱們現在就把包袱開啟,看看我有沒有說錯。”
趙蘭身子微微發抖,蕭白叮囑過她不要把他活著回來的事情說出去,就連覃初柳也不要說。
可是,即便她不說,覃初柳不還是知道了嗎?
她是怎麼知道的?她沒說,那定然就是蕭白那邊暴露了。不行,她要趕快去鎮上告訴蕭白。
“趙蘭,你莫要幫著蕭白做了錯事。”覃初柳也無需她回答,只兀自說道,“他過家門而不入,家有瘋母也不回去照看,遭遇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