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換成找賀拔瑾瑜說自己這幾年的經,賀拔瑾瑜的不悅都寫在臉上了,他也只當沒看見。
這一晚,小河又來到賀拔瑾瑜的房間的時候,賀拔瑾瑜終於忍無可忍。
“安小河,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大男人何必這般忸怩!”頓了下,他又道,“那晚你在院子裡,我知道!”
小河有一瞬間的失神,繼而大怒,“你既然知道我在,這些天我緣何來你這裡你也應該知道。你還說我有話不妨直說,難道你直說了!”
賀拔瑾瑜嗤笑一聲,“你當我願意每日看猴戲?若不是柳柳多番交待,你以為我耐煩每天聽你胡言亂語。“
原來他每日做的事情在賀拔瑾瑜看來就是演猴戲!
是了,是了,他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而事實上,賀拔瑾瑜和覃初柳早已經知道他的目的。
他們一直看著他在這裡蹦噠,不是看猴戲是什麼?
“大家都是男人,有話不妨攤開來說。”賀拔瑾瑜再次開口,拉回小河的神智;“我此生非柳柳不娶,不管你如何想,要如何做。”
“非柳柳不娶”,小河小聲重複,繼而說道,“就算你要娶柳柳,也要守規矩。大半夜進入女子閨房,像什麼話!”
賀拔瑾瑜挑眉睥睨小河,“你若也時時守規矩,再來和我談規矩吧。”
說完,賀拔瑾瑜再不管小河,兀自進了屋子。
小河呆呆站了很久,腦海中一直浮現賀拔瑾瑜的話。
時時守規矩,他做到了嗎?
若是做到了,現下又怎麼會啞口無言。
多少個無眠的夜晚,他也曾在院子裡轉悠,想要敲響那扇門,說出壓在心底的話。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所以他裝作若無其事,所以他決定按著元娘和覃初柳的心思娶妻生子,一輩子就這樣默默地守護她們。
那扇門他始終沒有敲響,但是,他的心已經飄了進去。賀拔瑾瑜說的對,他就是不守規矩,他的心,不守規矩。
這一日早飯時飯桌上格外的安靜,就連一向木訥不多言的戚老頭兒都感覺出了異樣。
“這都是咋的了?一個一個都咋都這般沒精神?”沒有人回答他,他便自語道,“我一會兒幫福大哥和大牛去割乾草,你們若是在家無趣也跟著一塊兒去吧。”
“好”,小河和賀拔瑾瑜異口同聲。
對視一眼,又都垂頭吃飯,飯桌上的氣氛變得更詭異了。
只是,還不等他們跟戚老頭兒出去,縣太爺便來了。
雖然之前說過要來,但是卻並未透露具體要來的日子。不想這一日辰時末,縣太爺只帶了一個小廝坐著馬車就來了。
若不是安冬青送安廣榮去醫館正好與馬車打了個照面,認出了小廝,他還不知道惦記了多日的縣太爺終於來了呢。
縣太爺姓徐,四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十分和藹可親。
安冬青本是想讓全村的人都來拜見縣太爺的,沒想到縣太爺卻大手一揮道,“我不過就是來隨便看看,何須驚擾百姓?”
安冬青帶他在村裡走了一圈兒,特別是製衣作坊、養兔子的地方以及醫館和學堂,縣太爺待得時間最久。
“冬青啊,你做的很好。”安冬青引著縣太爺往自己家去的時候,就聽縣太爺如是誇讚。
“徐大人謬讚了,其實這些與我沒啥關係,都是柳柳”,想到縣太爺不知道覃初柳,便解釋道,“是我村裡的一個小姑娘想到的,那製衣作坊和兔子,全都是她的。”
“哦?”徐大人來了興致,“小姑娘弄得?”
安冬青連連點頭。
縣太爺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小姑娘有這麼大的本事?於是他便讓安冬青把覃初柳叫過來親自見一見。
安冬青到覃初柳家的時候,戚老頭兒已經套好了牛車,正準備出去割乾草。
聽了安冬青的來意,小河和賀拔瑾瑜又同時說不去割乾草了。
小河訕訕地看了看賀拔瑾瑜,最後還是和戚老頭兒去了。
“柳柳,收拾收拾趕快去吧。”安冬青急急說道。
覃初柳卻不慌不忙地喝著水,“表舅舅,你何必我把說出去,縣太爺說是你做的,你大大方方承認就好了。”
覃初柳心中暗惱,她怎麼就忘記了安冬青是個慣會壞事兒的呢。早在安冬青說縣太爺要來的時候,她就應該叮囑他不要把自己兜出去的!
“那怎麼能行!”安冬青肅然道,“那些本來就是柳柳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