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送走,送的越遠越好!還有她那個好閨女,也一併打發了。”鎮國公氣哼哼地說道。
寧氏擰眉,“國公爺,這件事不宜鬧大。一來事關縱火,這件事若傳出去,咱們府只怕也要受牽連;二來,靜雲畢竟已經嫁給百里家,咱們府大張旗鼓地把人接回來,最後出了事,只怕百里家那邊也過不去啊。”
事關國公府的名譽,鎮國公也很快明白過來,肉唿唿的大手拍了拍腦門,“我這是昏了頭了。夫人說的是,不宜鬧大。那夫人說,這件事該怎麼處置?”
第二天,鎮國公府的訊息便傳到了覃初柳的耳朵裡。
“邱氏被連夜送到京郊的庵堂裡苦修,譚氏手裡的產業全數歸還了百里家”,谷良用兩句話便總結了這對母女的結局。
覃初柳面上淡淡,心裡卻唏噓不已,不管邱氏是好是壞,曾經做過些什麼,她最後能替自己閨女把所有的事情都承擔下來,足可見她對譚氏的感情有多深厚。
只可惜,她攤上了一個不成氣候的閨女,被拖累到這種地步。
帶著重傷去京郊的庵堂裡也就罷了,還是苦修,她哪裡能受得住,小命交待也就是早早晚晚的事。
至於譚氏,失去曾經擁有的一切,還要繼續被百里容錦冷落,這樣的懲罰,對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子來說,已經很重了。
若譚氏心智不夠堅定,就此瘋掉也是有可能的。
“那譚紹維的傷勢如何了?你估摸著要多久才能好?”覃初柳放下譚氏和邱氏的事情,想到了於她而言最棘手的事情來。
“現在還不能下床,要完全恢復只怕還要個把月。”谷良答道。
個把月,足夠了,足夠她安置好元娘了。
算算日子,元娘差不多快到了。
正想著,蔣大鵬忽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覃姑娘,不好了,你娘來了!”
說完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描補,“不,不是,是你孃的馬車已經到莊子了,我,我怕你娘看到我,她……”
看到蔣大鵬這個樣子,覃初柳和谷良都笑了。
覃初柳起身,邊往外走邊說道,“蔣大鵬,你是不好了,我娘可是很記仇呢,你還是躲遠一些吧。”
蔣大鵬聽聞此言,跟著覃初柳的腳步立時停住,轉身就往一邊的院子跑,邊跑邊道,“覃姑娘你說的對,我還是躲一躲吧。”
話音未落,人已經沒了影子。
往日走慣了的小路,現在走起來卻覺得格外的長,總也走不到頭。覃初柳乾脆提著裙襬小跑起來。
剛跑到門邊,就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迎面走來,腳步竟也是匆匆。
“娘……”
“柳柳……”
母女二人同時出聲,又同時戛然而止。
不過兩個月未見,她們卻好似分別了很久。
眼淚不受控制地從覃初柳的眼眶裡劃出來,原本還強忍著眼淚的元娘也終於流下了淚來。
覃初柳上前抱住元娘,竟像個孩子似的放聲大哭。
哭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覃初柳才漸漸穩定住自己的情緒,挽著元孃親親熱熱地進了屋。
谷良和冬霜跟在後面,悄聲不知道嘀咕些什麼,不大一會兒,一向面無表情的冬霜竟然紅了臉,露出了少女的嬌羞之態來。
“娘,你這一路累不累?”坐定後,覃初柳親自給元娘倒了一盞茶,擠到元娘身邊坐了。
元娘並不接茶,而是愛憐地撫著覃初柳的髮辮,鼻子又開始發酸。
“這才多久不見,娘就覺得跟過了好幾年似的,心裡惦記的不行”,元娘嘆息道,“娘一想到你以後嫁了人,一年半載,甚至更久都見不到,娘心裡就難受的不行!”
這還是她們第一次分別這麼久,也難怪元娘和覃初柳會如此激動。
覃初柳挽住元孃的胳膊,頭枕在元孃的肩窩,“娘,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以後我就找個上門的,我們一起伺候娘。”
這話她也知道不大現實,既然選擇了賀拔瑾瑜,想要讓賀拔瑾瑜做上門女婿那是絕無可能了。
不過這個時候,她也就只能想到這個辦法哄元娘了。
元娘確實被哄住了,卻想起了另外的事情來。
元娘突然繃直了身子,覃初柳都感覺了她身子的僵硬。
“柳柳,你跟娘說實話,你是不是見到你爹了?”元娘斜側頭看著覃初柳,嚴肅地問道。
覃初柳並沒有坐直身子,而是把頭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