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破費,你有這個心思還不如給自己張羅一房媳婦呢。我的嫁妝禮部會按定製準備,不需要操心。”覃初柳含笑看著蔣大鵬,這人雖然做過壞事,本性其實很好,越和他相處就越會有這樣的認知。
他們又說了幾句話便到了莊子,還是以前她住的院子,應該是一直有人打理,很乾淨。
蔣大鵬親自吩咐廚房去準備覃初柳喜歡吃的菜,又叫人泡了好茶,這才坐下與她繼續說話。
“覃姑娘,聽說寧遠侯府出了事,這邊上就是寧遠侯府一個遠親的莊子,怕被牽連要搬走呢。我尋思這是個好機會,不若咱們把莊子買下來。”
這也是蔣大鵬進城找覃初柳要說的事。
“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以後這些事你也不用問我。你手頭也有不少錢,多給自己置辦點兒產業,等你娶了媳婦有了孩子,怎麼還不得給孩子留點兒產業。”覃初柳語重心長地說道。
早前在莊子上住的時候,覃初柳就不止一次說過讓蔣大鵬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小家,蔣大鵬興許就不會總想著把賺來的銀子都給她了。
其實當年她幫助蔣氏父子的真心不多,若說還恩情只怕早就還完了,但是蔣大鵬這人非常執拗,怎麼說他他都不聽。
“覃姑娘你放心,該我自己的我自然是不會少!那個莊子我明日就去買下來,這樣的好事可不能讓旁人得了去”,說著,蔣大鵬自己爽朗地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蔣大鵬又道,“覃姑娘,你說的那個木耳栽培方法,我已經偷偷的弄過了。別說,還真行,就是廢了好些木頭才弄出來,最後收的也不咋多。不過我都把過程叫人記下來了,下一次再做定然就不會這樣。”
說到木耳栽培,覃初柳也來了興致。她雖然把自己知道的段木栽培法告訴蔣大鵬了,但是也只讓他今年先準備著,明年在試著弄,沒想到他今年就迫不及待地弄出來了。
按照時間推算,只怕她剛與他說完方法,他回頭就去弄了。
這人還真是個急性子,不過,她很欣賞。
“第一次就能成功已經很好了,等你掌握了方法,定然會高產。”覃初柳鼓勵蔣大鵬。
蔣大鵬很高興,又扯著嗓子哈哈笑了起來。
笑聲剛止,就有人把飯菜送了來,除了幾個覃初柳愛吃的菜,還有幾個木耳做的菜。
“這就是今年弄出來的木耳,覃姑娘你嚐嚐。”蔣大鵬給覃初柳夾了一筷子,感覺到一股寒光射來,他的手抖了一下,筷子上的木耳差一點兒掉在桌子上。
覃初柳已經伸出了碗,準備接蔣大鵬夾過來的菜,誰成想蔣大鵬中途轉了個彎兒,菜落回了自己碗裡。
覃初柳舉著碗很是尷尬,就在這時,一雙筷子伸了過來,夾起一塊木耳放到她的碗裡。
動作流暢,還十分優雅,末了聽到賀拔瑾瑜淡淡地道,“快吃吧,想吃什麼我給你夾。”
覃初柳紅著臉收回碗,低著頭吃起來。
蔣大鵬也垂頭不語,心裡卻想著他都能當覃初柳的爹了,賀拔瑾瑜還防著他,這個男人的佔有慾也太強。同樣要強的覃初柳嫁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一頓飯吃得比較沉悶,吃過飯之後,覃初柳讓蔣大鵬帶她四下轉轉,賀拔瑾瑜自然寸步不離的跟著。
“入伏之後就按著鄭掌櫃的要求種了不少菘菜,不過今年的菘菜好似不大好,不少都生了蟲子,還有些沒抱心,估摸著也就勉勉強強能夠。”走到地邊,蔣大鵬隨便從地裡拔出一顆菘菜,果然長得不好。
覃初柳對這些也是外行,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跟著發起愁來。
賀拔瑾瑜一直默不作聲地跟在覃初柳身邊,看著她為了地裡的菘菜擰眉發愁的小臉,看著她聽說大豆要豐收時開心的樣子,他突然覺得,覃初柳就該屬於土地,就該像現在這樣生動。
從地裡繞了足有一個多時辰,因為早前下過雨,地裡還有些泥濘,覃初柳的鞋上沾滿了泥,走起路來很不順腳。
賀拔瑾瑜乾脆直接把她抱了起來,開始覃初柳還掙扎,畢竟有蔣大鵬在身邊,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尷尬的。
不過蔣大鵬非常識趣,直說回去給覃初柳準備熱水,光著腳提熘著兩隻鞋跑了。
“柳柳,以後遼河郡就是你的莊子,你想怎麼佈置都行!”賀拔瑾瑜看著前方的路,面無表情地說道。
把遼河郡當成莊子,也就賀拔瑾瑜才能想得出來,不過覃初柳心裡卻覺得熨帖。
她也當真規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