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已經做了海盜了,還那麼假惺惺的!
“羅龍文,事情辦的怎麼樣 ;了?” ;嚴世藩很隨意的問道。在他看來,羅龍文是來給他報喜的,畢竟這樣的安排可謂是天衣無縫。用來對付一個小小的知縣,真的是抬舉他了。
然而。讓嚴世藩有些意外的時候,羅龍文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怎麼了?”嚴世藩語氣不善。
“小相爺……”羅龍文猶豫了一下說道:“行動失敗了。”
“失敗了?!”嚴世藩一下子坐起身來,圍在他身上的那條綢緞頓時滑落下來,露出了那條軟塌塌的“死蟲”!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跟我拍著胸脯保證的嗎?!”嚴世藩怒氣衝衝的說道,一隻獨眼中更是放射出怨毒的光芒。
“是,是。”羅龍文更加的惶恐,“這一次他們派出了二百多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對付一個小小的華亭縣絕對沒有問題的。”
羅龍文說的正是倭寇襲擊華亭縣的事件,這確實不是一次偶然的時間,而是他遵照嚴世藩的意思刻意安排的,目標當然是讓海瑞滾蛋!
“可是現在出問題了!你怎麼解釋?!說呀!”嚴世藩隨手拿起床頭的枕頭丟在羅龍文的頭上!
“實在是意外,是意外呀!”羅文龍戰戰兢兢的說道。
“又是意外?!哈!看來在你這裡不出意外才是最大的意外是吧?!”嚴世藩說道:“當日海瑞剛到華亭的時候,你說你有十足的把握讓海瑞的改革失敗,然後灰溜溜的離開,可是結果呢,海瑞在華亭縣風生水起,連西苑整日只知道煉丹求道的皇上都知道了他的赫赫威名!這一次呢?我動用了那麼多的力量,好容易給這幫廢物讓出了一跳道路,把他們送到了華亭縣,面對一個幾乎不設防的小縣城,你竟然告訴我失敗了!! ;這是怎麼回事?!”
“小相爺,這兩次失敗都是因為一個人呀。” ;羅龍文的腦筋在飛快的轉著,苦苦思索該如何才能推卸掉責任,終於,他想到了一個人!
“因為一個人?你是說海瑞?! ;廢話!要是海瑞真的那麼容易對付,我還要你們費盡心機的去做這些事幹什麼?”嚴世藩說道。
“不,這個人不是海瑞,但在下卻以為他比海瑞難纏數倍!”羅龍文說道。
“嗯?”嚴世藩驚訝的說道:“這個人是誰?”
“此人姓程名仲,乃是華亭縣學的生員。”羅文龍解釋說道。
“一個小小的秀才做的了什麼事?”嚴世藩聞言不屑的說道。作為嚴嵩的公子,聰明絕頂的小相爺,拜倒在他門下的進士、舉人一大堆,對於程仲這個小小的秀才他又怎麼會放在眼裡?
“小相爺有所不知,這個程仲雖然是一個小秀才,卻滿肚子彎彎繞,一個不留神就會著了他的道。”羅文龍 ;說道。“當日,華亭縣差役集體請辭,滿以為能讓海瑞乖乖的就範。但沒有想到的是,海瑞卻趁機來了一個大換血,毫不費力的掌管了華亭縣。據說這個主意就是程仲那小子出的。還有這一次,本來老百姓們都開始四處逃跑了,也是這個人突然站出來,讓所有人堅守華亭縣,力保縣城不失!這個人不僅詭計多端,在賤民中也頗有威望,很難對付。”
聽了羅文龍的話,嚴世藩有些驚訝。然後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看到嚴世藩的微笑,熟悉他的羅龍文知道程仲肯定要倒黴了。
“程仲?嗯!有點意思。”嚴世藩說道:“我一直認為天底下只有三個聰明人,卻沒有想到竟然又多了個小秀才,真的期待你成熟以後會成為我的對手,不然豈非是太寂寞了?”
“是,是!”羅文龍說道:“要不要我再找一些人動手?”
“算了,故技重施,墜入下品了。”嚴世藩擺了擺手說道,“你回吧。 ;對了,明天找人來將這金絲帳撤了!這還是趙文華那個死鬼送的,現在他倒黴了,卻留下了一筆爛帳,太不吉利!”
“是,是。”羅龍文連連答應,又說道:“南直隸主考吳情求見。”羅龍文又說道。
“南直隸主考?這可是一個肥差。”嚴世藩點了點頭說道:”這吳情也可憐,嘉靖二十三年的時候,他本來是殿試榜首,但萬歲爺卻說:天下豈有無情狀元,愣是將他降為了探花,也算是有些才學了。“
每天到嚴世藩這裡求見的人很多,他都能過目不忘,甚至連什麼人什麼時間說過什麼樣的話他都記得,這份博聞強識的絕頂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