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蘊深厚,實力雄厚,雖然遭遇驟然打擊,但籌措糧草並不算難。
謝思存則攜帶銀票前往寧波收購糧食,以備不時之需。收購糧食乍看起來似乎是最簡單的,但其實也是最複雜的。如果寧波的商家得知謝家要大肆收購糧米,則必然遭遇坐地起價,到時候如何應對就是很關鍵的事情了。
程仲則前往漕幫尋求幫助,這件事別人卻無法取代,只有程仲去了。
遠遠的,程仲便看到漕幫門前飄揚的“漕”字,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什麼人?!”兩個人突然出現在程仲的面前,凶神惡煞的擋住去路。
這兩個人人高馬大,手裡持著一柄鋒利的長刀,似乎一言不合就會砍過來一樣,程仲強自鎮定了一下,亮出玉佩,緩緩的說道:“我要找七爺!”
攔路的兩人對視了一眼,態度馬上變得恭敬起來,“請您稍等,我們馬上去稟報!”程仲的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看來紀英並沒有誆騙自己。
漕幫內——
呼啦啦一陣聲響,盤盤碗碗又被摔了出來,裡面的食物原封未動的灑在了地上,滿是油汙。
房門裡傳出一個暴躁的聲音:“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老子不吃,老子不吃!你們去告訴老傢伙,一天不放老子出去,老子一天就不飯,早點把老子餓死了,也遂了他的心願。”
如果程仲在,肯定能夠馬上聽出說話的正是紀英。只不過對於他自稱“老子”程仲也沒有聽過。
“七爺,幫主說了你受了傷要好好休息,不能讓您出去。”婢女小心翼翼的說道。
“少放他孃的狗臭屁,老子的傷早就好了,你以為老子跟那些嬌滴滴的小娘們一樣?別拿這個蹩腳的理由來糊弄老子!”紀英說道。
“上次雖然遭到了刺殺,可是老子福大命大,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嗎?再說了,幫裡的內奸也已經被揪出來砍了,還有什麼好擔心害怕的?”
自從上次外出遇襲之後,程英就被禁足了。到現在已經兩個多月了,幾乎都快把紀英給憋瘋了。
“你們趕緊去告訴老傢伙,再不讓老子出去,老子就要打出去了。到時候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你們可別怪我沒有事先告訴你們!”
對於程英的脾氣,漕幫中恐怕沒有幾個不知道,聽她放出這樣的那狠話,幾乎所有人都渾身戰慄,這種情況下,也許只有紀英口中那個老傢伙才能鎮得住他了。
正在這時,那兩個放哨的幫眾跑了進來,正趕上一隻瓷碗在他們的腳下摔碎,兩人嚇了一跳,連話都不敢說了,囁嚅無語。
“你們給老子過來!”紀英大聲喝道。
所有人都知道紀英肯定要拿這兩個人耍弄了,不由同情的看了他們一眼。不過七爺耍弄幫中的弟兄倒也很有分寸,不會真的弄出什麼事來。
“七爺您吩咐!”兩人惶恐的說道。
“看看你們,倆個大老爺們,挺起腰說話。”紀英在兩人彎起的背上各拍了一下。兩人連忙挺直了背。
“這才對嘛!我漕幫子弟個頂個的頂天立地,這腰呀一定要挺直了,說話也才硬氣。”紀英滿意的說道:“現在說說發生了什麼事了?老子現在正好有空處理你們的事兒。”
對於最後一句話恐怕沒有人會相信,現在的紀英閒得幾乎沒事做,說什麼“正好有空”?純屬胡扯!他現在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什麼事都想插上兩手,插得上要插,插不上也要硬插。
“七爺,門外有個人點名要找您!”兩個人將程仲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遍了,當初就不該幫他傳話。
“門外有人找我?”紀英說道:“你沒有弄錯過?老子是什麼樣的人?豈是什麼人說見就見的?如果對方是倭寇的探子,你就這樣把他們堂而皇之的放進來?”
“回七爺的話,小的可沒敢讓他進來,讓他在外面候著呢。”
“恩,這才像話。”紀英嘉許的點了點頭:“他有沒有說自己叫什麼名字?”
兩名守門的幫眾見到玉佩就已經神不守舍了,哪裡還記得問程仲的名字,此時七爺問起來,兩人頓時語塞,搖了搖頭。
這下紀英更加的惱火:“連名字都不知道你們就來報信,太荒唐了!去,問問他的名字!”
“是七爺。”兩人被訓的一肚子火,一邊往回去,一邊準備好好盤問一下程仲。
正在這時,紀英又叫住了他們:“等等,你說這人什麼模樣?”
紀英的心中突然一動,鬼使神差一般,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