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而現在竟然就這樣擺在他的面前,只要他點點頭,這五十兩銀子就是他的了!
要說程仲現在最缺什麼,那肯定就是銀子!
程家即便說不上家徒四壁,恐怕也差不多了,就連他現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程學毅送的。他非常清楚五十兩銀子能買多少東西,能辦多少事。
有了這五十兩的銀子,劉氏就再也不必為生計煩憂了,甚至程仲可以拿著它開上一個小店鋪,吃喝不愁的度過餘生。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自己確實幫了謝家,拿這些銀子也是分所應當。
在這一刻,說程仲不心動那是假的。
程仲放下酒杯,緩緩的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不變:“算程某有眼無珠,告辭!”
話說完,程仲撩起袍腳,轉身作勢離開。
這一桌子好酒好菜,自己還沒碰筷呢!程仲的心中在暗暗哀嚎:快拉住我,快拉住我呀!
程仲的唸叨似乎起到了作用。謝江波連忙站起身,快步轉到程仲的面前,深深的一揖。
“程兄恕罪,小弟剛剛不過是按家父的吩咐辦事而已,小弟可萬不敢拿這些黃白之物來汙程兄的眼。”謝江波連連說道。
程仲心中嘆息,奶奶的,竟然說銀子是汙自己的眼,那你每天都汙染汙染我好了,不僅是汙染我的眼,我的手呀,我的衣兜呀,你都汙染一下好了,我絕不歸罪。
程仲之所以不接謝江波的銀子,絕不是他視金錢如糞土,更不是他有多高的情操。因為他清楚,如果他今日收了這個銀子,那他和謝江波的交情也僅限於此了,這顯然是不明智的。更關鍵的是,他現在並不信任謝家,如果他們將這個訊息轉而告訴了海瑞,又或是這件事被有心人說給海瑞聽,以海瑞六親不認的性格,恐怕最終銀子要退回去,而且這棵“大樹”也沒有了,甚至連秀才的功名都會被擼了。
程仲算來算去都覺得這個買賣都不划算,這才決定抵受**,並不接受。
當然,這戲演演也就行了,要是演過頭了,反而不美。
聽了謝江波的解釋,程仲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抱怨說道:“謝兄,令尊不知我,你難道也不知我嗎?小弟家中雖貧,但也知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謝兄以後萬勿做這等事傷我兄弟感情。”
程仲的一番話說的謝江波面紅耳赤,連連稱是。
對於海瑞上門問案這件事,程仲沒有隱瞞,也沒有必要隱瞞。
一來,程仲本來就所知不多,二來,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查案是海瑞的責任,自己犯不著強出頭,。對謝家做個友情提醒也就行了,做的多了反而有交淺言深之嫌。
杯來盞往之間,程仲已經將該傳遞的資訊傳遞完了,自己也已經吃的七八分飽了。
自從穿越過來,程仲這才算是吃了一頓可口的飽飯。
“程兄——”謝江波紅著一張臉說道。兩人剛才都吃了不少的女兒紅,這種酒後勁比較大,二人的酒量又都一般,因此都已是醉意微醺,面紅耳熱,連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嗯?”程仲乜斜著醉眼望著謝江波,靜候著他的下文。
“小弟知道你之前的婚約已經解除,現在應該尚未婚配。剛剛你也見到舍妹了,長得不算醜吧?”謝江波壓低聲音說道。
“起止是不算醜?簡直是美若天仙呀!”程仲讚歎道,只是可惜呀。
“既然如此,那程兄有沒有意思——”謝江波伸出兩根食指靠在一起,意思非常明顯。
沒有想到謝江波竟然為他的妹妹做起了媒!程仲的眼一下子睜大了,連帶著酒也醒了幾分,脫口而出的問道:“令妹不是已經心有所屬了嗎?”
謝江波大驚,“你怎麼知道?!”
謝思存心有所屬的事除了謝家中寥寥幾人,並無他人得知,程仲今天只是和謝思存見了一面,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謝思存主動告訴他的?這不可能呀?
雖然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是程仲的心中還是一酸,說道:“謝兄呀,小弟勸你一句,強扭的瓜不甜,感情之事勉強不來的。再說對方學識文采又是如此的出眾,你和令尊當初又何必如此的阻撓呢?”
“程兄,你真神了!連這事都瞞不了你?!”謝江波豎了豎大拇指說道:“看來你不但知道舍妹心有所屬,而且還知道了這個人是誰了!”
“那是自然!”程仲得意的說道:“你也不看看我是幹什麼的。只不過,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令妹已經心上人,你又為何將我和她撮合在一起呢?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