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便好。”
剛剛程仲是要扮狂傲,自然是來者不拒。但是現在程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如果繼續扮狂傲那就是不知進退了,恐怕會適得其反。因此程仲馬上又變臉成為一個謙虛謹慎的好孩子。
“好吧,有紀老七的關係在,我就叫你一聲程仲。你也別叫我什麼幫主了,就跟紀老七一樣叫我一聲伯父,或者老傢伙也行呀。”潘大年說道:“你剛剛說漕幫已經危如累卵,命在旦夕,如果老頭子想要改變這種情況,該如何著手呢?”
潘大年作為漕幫的幫主,程仲所說的他豈能看不出?只是該如何解決,這是一個問題。
程仲既然敢上門,自然已經是想好了對策。這個對策說是程仲想出來的也不盡然,他只不過是借鑑了漕幫後來的發展軌跡而已。
“伯……父,”程仲第一次叫這個稱呼還是有些拗口,“依小侄的淺見,讓朝廷不敢動手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增強自己的實力,讓朝廷不敢輕舉妄動。”
“嗯?”潘大年疑惑的說道:“老頭子也正是這個想法。”
潘大年自執掌漕幫以來,漕幫的兄弟從不足千人發展了數倍,已經具備了一定的實力。但是剛剛程仲卻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甚至說成是自招禍端,怎麼現在自己又這麼說?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
程仲微微一笑,解釋說道:“程仲所說的實力和伯父口中的實力卻是不同的。伯父口中的實力是武力,但是過分膨脹的武力卻反而會招致朝廷的猜忌。而小侄所說的實力,卻是經濟之力,漕幫的幫眾多是船伕和漁民,如果漕幫能夠把持運河上下的運輸,則朝廷的糧草、稅銀甚至一切的運輸都要依靠漕幫,同時這麼做也為朝廷省掉了很多人力財力物力,還大大提高了效率,您說朝廷還會對我們動手嗎?”
“對呀!”程仲的話音未落,潘大年已經叫好出聲。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
“而這也是小侄拜謁伯父的原因之一。謝家是江南大賈,財力雄厚,經營的範疇也很廣,利潤也是富得流油。和漕幫不同的是,謝家是正經的生意人,底子清白。如果能和謝家合作,自然能讓漕幫財源廣進,也不會虧待了幫眾的兄弟,豈不是比提著腦袋去做那些高風險的事情強多了?”
程仲口若懸河,說的潘大年連連點頭。
“這次軍糧事件,漕幫向謝家伸出了援手,這是一個絕佳的契機,謝家對於漕幫感恩戴德,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兩家開始合作,則合漕幫、謝家的優勢,必然能有更加好的發展。不知道伯父意下如何?”
程仲又丟擲了第二個意圖,本來是程仲想要借漕幫的勢,但是在他的口中卻說成了是謝家給了漕幫一個洗底的千載難逢的良機。
潘大年沉吟未語。程仲知道他已經被自己說動了,只不過可能礙於面子等原因,不好馬上答應而已。
正在這時,門外腳步聲想其,原來是錢敦去而復返。
潘大年見狀突然高聲問道:“程仲,我來問你,你是真的願意拿你自己的命去換紀老七的命嗎?”
程仲心說,你剛才不是問過了,怎麼現在又問?
雖然心中疑惑,但程仲還是說道:“正是!如果伯父要取紀英兄弟的姓名,程仲願以命相抵!”
他現在已經明確知道潘大年不會要自己的命,因此話說得也格外漂亮。
潘大年面上含笑,衝著門外說道:“還愣著幹什麼?既然回來了,那就進來吧?還讓我親自請你不成?”
程仲一愣,卻見門外正走進來一個面白唇紅的俊俏的人兒,正是七爺紀英!
此時他的笑臉通紅,面上帶著絲絲的笑意,如果不是那一身裝扮,程仲幾乎把他看成是一個女人。
“紀英,你沒事太好了!”程仲驚喜的站起身來說道。
“什麼我沒事太好了,你很巴望我有事嗎?”紀英兇巴巴的說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程仲的錯覺,在他的眼中,紀英的兇卻似有女子嬌嗔撒嬌的味道,想到一個大男人對著自己做這種事,程仲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紀英沒事,和漕幫的合作也旦夕可成,程仲的兩個目的都已經達到了,便也不再久留,只等著改日謝孟廷親自上門詳談合作的細節了。
因為晚上還要應邀參加謝家的答謝宴,程仲可是主角不能缺席,因此便提出了告辭。
潘大年也沒有強留,便讓紀英送一送。
兩人從後堂穿過前廳,捱得雖近,卻誰也沒有說話。
漕幫幫眾都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