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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皇后殷氏、皇子偉之,嚴道育與王鸚鵡也未被漏網,臧質便封府庫,清宮禁,只不見了傳國玉璽,便追問逆邵,才知道在嚴道育那裡。在道育身上搜查,果然得了玉璽,隨即獻於新皇。逆邵與四子俱梟首示眾,薄屍市曹,始興王濬也被義恭所殺。逆後殷氏與逆妃一行人,奉了新皇的詔旨,一律賜帛自盡。只有嚴道育與王鸚鵡死得最是慘苦,原來她們受誅的那日牽出牢獄,到了市上,即被人將道育與鸚鵡全身裸露,眾人鞭笞交下,打得她們二人奄奄一息。偏有一個無賴冷不防用根杆兒直向鸚鵡陰中搗去,她便一聲慘叫,頓時了帳。行刑的割去了兩人頭顱,將屍體用火焚化,這一雙作惡的梟婦如是結果,大快人心。也足見天道好還了。

且說宋主駿登了大位,改元孝建,南譙王義宣依舊出鎮荊州,宣子愷封宜陽縣王,凱兄弟有十六人,姊妹亦甚多,皆留居京邸。在這許多姊妹中間,卻有三個公主,最為美豔。一個叫靜貞,生得圓姿替月,異樣風流;一個叫靜婉,卻生得弱小輕盈,恍如趙家飛燕,能作掌中之舞;一個叫靜儀,更是秀色堪餐,蕩人魂魄。有天姊妹三人,合夥兒進宮去見皇太后路氏請安。路太后也很愛這三個,便留三姊妹一同晚膳。

尚未食畢的當子,宋主駿來見路太后,一見三朵姊妹花,各人有各人的風流體態,宋主頓似雪獅子向火,全身癱化了。

原來宋主駿這時年方二十四歲,正是一個精強力壯的英雄,可是他也是個色中餓鬼、獵豔班頭,見不得美人兒,要是瞧在眼裡,便不肯輕易放人。路太后又是個溺子甚深的婦人,一任宋主駿在宮縱淫,她毫不訓責。宋主駿便越發肆無忌憚了,凡是入宮的婦女,只要略具二、三分姿色,駿帝便要強逼成歡,也不管親疏長幼,終是任意鬧去。這晚見了三個從姊妹生得如此姿容,請教閱者想,他還不要饞涎欲滴,快嘗朵頤嗎?當下便不像了人君,嬉皮涎臉,徑與三姊妹調笑。三姊妹好不窘迫,又不便發作,只得默默無言,拈弄衣角,好不容易駿帝告辭而去。三姊妹也不敢久留,即辭了路太后而出。

才離顯陽殿沒有多路,兩旁早湧出數十個宮女,遮住三姊妹去路道:“聖上有旨,請三公主入宮小敘。”三姊妹聽說,不禁小鹿撞胸,暗暗叫聲苦也。還是靜儀的膽兒稍為大些,便道:“今夕已晚,我們要回去了,你們去回覆聖上,準明天來請安。”宮女們哪裡肯讓三姊妹出宮,大家暗使一個眼風,便不由三姊妹分說,竟各擁了一個,前扶後送,風也似的擁入駿帝宮中。 三姊妹進了帝宮,抬頭瞧時,正中一席酒筵上面,高高坐著一個面含春色的風流天子宋主駿,只得硬了頭皮上前相見。

駿帝滿面含笑,離座起立道:“今夕何幸,得與三皇妹相見,真是三生有幸了,特備了精餚薄酒,敢請三位皇妹略進一觴,還望不要推辭。”說著竟先伸手兒去拉靜儀的衣袖,要她就座。

三姊妹見駿帝初次見面已說了不倫不類的話兒,此刻又失禮動手,三姊妹好不著慌,徑自紅了臉兒入席。各各懷著鬼胎,默然低頭,一眼也不向駿帝望去。駿帝見她們這樣含羞答答,越發動情,恨不得立刻摟住了她們。便又含笑了道:“三位皇妹不必拘束,盡請開懷暢飲,自家兄妹,小敘清談,未始不是一件雅事。要是談得開懷,我們兄妹四人正不妨同床合被、抵足而眠,傾談到明天也是美事,諒來三位皇妹決不以愚兄為唐突西子。”駿帝說畢話兒,便親執金壺,要三姊妹滿飲一尊。

三姊妹聽了同床合被、抵足而眠的混話,早已紅浸雙頰,秋波中珠淚含滿了一眶,又見駿帝來強酒,更是惶急欲死,恨不得地上生個洞兒鑽了進去。 這時一旁有個宮女,呼做小環,她是在宮女中間最得駿帝所寵,她又工於心計,善於調排,察言觀色,更是知機識竅。 此刻她見三姊妹窘迫的情形,深恐駿帝鬧僵,便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高呼一聲聖上更衣。駿帝正一手搭在靜儀肩頭,一手擎著金尊,送到靜儀唇邊,硬要叫她飲下,驀被小環高呼更衣,倒將駿帝吃了一驚,手兒一側,尊中的酒兒潑了靜儀一身。

駿帝好不憤怒,正想發作,卻見小環小眼兒一閃,小嘴兒一歪。駿帝早已會意,怒氣也不發作了,便道:“三位皇妹請寬坐,愚兄更衣便來。”說畢匆匆而去。到了外面,小環已是隨後跟至。駿帝便勾了小環的粉頸道:“環兒,你喚朕更衣,定有深意存在,是不是替朕打算那三個美人兒?”小環抿嘴道:“誰說不是,照了聖上在席間那般光景,莫說美人見憐,成就好事,反要因羞起怒,誓不從君了。”駿帝輕輕打了小環一下道:“此刻便由你說嘴,要是想不出好法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