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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了他人志氣,滅卻自己威風。侄女雖是不才,若說要取他人一二顆首級,究還容易。”建德喝道:“你有多大能耐,目空一切,還不與我退下!”

線娘吃了沒趣,紅著粉臉,退到裡面。越思越怒,發作了憨氣,便悄悄的結束下山,建德兀是沒有知道,仍和士達等且飲且談。不覺已是到了二更過後,正待散席,忽見外面奔進了一個人,渾身血汙,左手拎了一個首級,向建德一揚道:“公孫雄的首級,已是被女兒拿來了!”建德又驚又喜。

只見線娘面色有異,知她已受了重傷,慌忙上前扶持。線孃的小嘴兒一張,口中鮮血直噴,立刻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士達急忙命人取了內服傷藥,調灌線娘。不一刻工夫,線娘悠悠醒轉。一眼瞧見公孫雄的首級,哈哈笑道:“他被我殺了!”說著重又暈去。黑闥道:“侄女的神經,已是奮激錯亂,快扶入裡面安息休養。”建德覺得甚是。待到線娘再行甦醒,遂由建德抱到了內室。玉仙已是睡了,聞知線娘受傷,即起視,線娘昏暈了兩次,精神大疲,昏昏沉沉,只是不言不語。建德好不愁悶,也不去安睡,坐線上娘臥榻上陪著,防她傷發生變。

尚幸傷藥神效,線娘到了天明,面色轉潤,昏昏的睡著了,建德方才安心,自去休息一會兒。

原來線娘激氣下山,竟跨馬馳入了河曲東村,在相離張金稱大營一二里,她便下了馬,將馬藏在林中。她便悄悄的掩將過去,鷺行蛇伏,到了營前。她的身子原是伶俐,竟被她混了進去。這時有兩個巡更的人向她而來,她望側首射過。待到兩人相近,她一個箭步,躥到他的面前。他們正待喝問,她手兒一拍,一個已是送命,一個更不敢呼喊。線娘已刀架在他脖子上道:“快些說出,你們軍師的營帳在哪裡?”

更夫戰索索指了西首道:“那面一座帳兒,便是軍師的。”她隨指瞧個明白。

刀兒往下一按,更夫的頭顱,便脫離了頸上。她拾起了巡更的鑼兒,竟冒了巡更,向西邊而去。到了公孫雄的帳前,見有兩個守卒,正捉對瞌睡,她便放下了鑼兒,踅到帳前,嚓嚓兩刀,都已了帳,她便躥入帳中。 那個公孫雄尚未安睡,突見線娘持刀入帳,便知來意不善,急呼一聲“拿刺客”,線娘已是手起一刀,削頸而過,頭兒滾落。線娘拾起首級,返身出帳。“拿刺客”

的呼聲已是四起。 原來公孫雄的帳後,還有兩名守卒,聞得了公孫雄的呼聲,便也呼喊,驚動了各帳的人,一起出帳呼喊。片刻間火把齊明,線娘已是連躥帶縱殺翻了幾個兵丁,逃出了大營,向東村狂奔。

到了林中,牽出了那馬匹,方才跨上馬背,後面的追兵已到。

為首的一將,手使八角紫金錘,便是驍將張金髮,厲聲喊道:“你往哪裡走!”

線娘不知金髮的驍勇,圈轉馬兒,提了插在馬背上的梨花槍,向金髮分心便刺。金髮喊聲來得好!將右錘架開了槍,左手一錘,向線娘馬頭擊去。線娘圈過馬頭。金髮的右錘,已是攔腰打來,線娘急抬槍抵住,只震得兩臂痠疼,虎口出血。正是:英雄莫誇神通廣,驍勇難當命險亡。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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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回

第八十一回傾眾報仇將計就計率師討賊借人殺人話說線孃的梨花槍,招架張金髮的紫金錘,震得兩臂痠麻,虎口流血,才知金髮厲害,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即虛晃一槍,回馬便走。金髮哪裡肯讓她逃去,拍馬追來,追了一程,兩馬相近,線娘只得回身再戰。戰不到三個回合,線孃的槍法已亂,金髮猛喝一聲,使了個泰山壓頂,雙錘向線娘頂門擊下。線娘暗暗呼聲不好!

忙用出了全力,起槍拋架。金髮雙錘並下,怎生有勢,壓在槍上,宛似千斤相重。

線娘兩條粉臂的臂力,怎能抵得?只見金髮的雙臂一沉,錘兒更重,線娘休想豁開雙錘,急得粉汗直流。咬一咬銀齒,嬌喝一聲:“休得逼人太甚!” 槍兒猛力一抬,這一下,倒也厲害,金髮的雙錘,被她直幌開去。連金髮的身子,為了金錘豁開的勢兒,往後一仰,險些墜下馬來。

線娘趁此回馬而逃。明知金髮定欲追來,便將梨花槍一插,取下弓箭在手。金髮若是追來,只得賞他一箭了。金髮果是不肯甘休,又在緊緊相追。線娘約摸箭力能達的時候,她便輕側柳腰,張弓一箭,直向金髮咽喉。金髮聽著弓弦聲響,箭兒已是到了面前,急待躲避,卻已不及,肩頭便著了一箭。他才不敢再追。一來受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