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生出一股十分不好的預感:“他為什麼會要人救?你對他做了什麼?你說啊,你對他做了什麼?”
容千尋俏麗的臉上滿是驚慌,瞪大的眼睛充滿了恐懼。
趙百川,到底怎麼樣了?
“大哥,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他?為什麼?”
“放過他?我放過他,誰來放過我?”誰來放過被惡夢夜夜折磨的他?
容千雋絕對不會承認,看著趙百川用那種略帶嘲諷,憐憫的目光看向自己時,他真的恨不得把他的眼睛都挖掉。
那個男人,憑什麼憐憫他?
明明受傷的人是他,被人欺騙感情的也是他。
他怎麼能笑得出來。
他恨,恨死了趙百川。
恨他的淡定,恨他的不在意。
如果他肯坦然一點,如果他肯誠實一點的面對自己的心。
他就會知道,那個溫潤如水的男人,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裡。
他不是同性戀,他只是愛上了一個男人。
那句話,總是不經意的響在他的耳邊,讓他每每想起,都心生溫暖。
可是這樣的溫暖,他不要。
“大哥,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容千尋被大哥的樣子嚇到了:“你——”
“我揍他,強|暴他,給他注|射毒|品。”像是機械一樣的說著這一句,容千峻面無表情:“只差今天一針了,只差今天一針,我就可以毀了他。可是他被人救走了。”
那個男人,一看就很厲害的樣子。
他不知道那個男人跟趙百川是什麼關係。可是趙百川對那個男人的信任,他卻是看了個清楚的。
他的心又開始恨了。
信任?什麼人可以讓趙百川信任?
說什麼第一次,說不定他跟那個男人早就有了不正當的關係。
他就跟他那個媽一樣,是個水性楊花,不要臉的,下賤的人。
容千峻知道他不應該這樣想,趙百川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他卻控制不住這樣想。
只有這樣想的時候,他才不會後悔,才不會自責。才不會覺得,世界都要崩潰一般的絕望。
是的,他應該恨趙百川。
他恨他,他好恨,他就不應該多做猶豫的。不應該的。
可是內心那一絲隱隱的慶幸是怎麼回事?
“哥,你瘋了嗎?”容千尋不敢相信的看著容千峻:“你怎麼可以讓他吸|毒,你會毀了他的,你會毀了他的。”
“是啊,我就是要毀了他,我不是早就說過了,我要毀了他,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呯”的一聲,門被人用力的推開了。
趙雅靈蒼白著一張臉站在門口,她看著自己的繼子,繼女,她的臉十分蒼白,那雙跟趙百川相似的唇瓣上一絲血色也無:“你們,你們--”
她說不出話來,此時所有的語言彷彿都失去了作用。
因為她找不到一個字可以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百川,她的百川--
尾隨趙雅靈而來的容老爺,手上還拿著柺杖。
看著自己的兒子女兒,一張老臉脹得通紅。
他伸出手,顫抖的指著自己的兩個孩子。
容千尋第一時間站直了身體,容千峻也坐了起來。
他完全沒有想到,父母會在此時出現。目光看著趙雅靈一臉的痛苦。
他原來的懷疑,卻又突然變成了暢快。
看吧,媽媽,二十年前,這個女人害死了你,現在,兒子替你報仇了。
容老爺只是看容千峻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想也不想的衝進房間。
對著床上坐著的容千峻就是一記耳光:“畜生。你這個畜生。”
過大的怒氣,讓他的胸口不斷的起伏。他的身體就要倒下去。
趙雅靈看著他,沒有像以往那樣過去扶他。
容千峻臉上捱了一記。
這一記耳光力道十成十。把他的臉打偏了過去,也讓他的嘴角又一次滲出鮮血來。
“逆子,你這個逆子。”容老爺穩住自己的身體,可是那個氣還沒有消。
只是一記耳光,不足以平復容老爺的氣憤。他伸出手,就要再來一記。容千峻在此時騰的下床,站到了容老爺的面前。
“打啊,你打啊,把我打死了算。我剛好下去陪我媽,省得在這裡看著這個害死我媽的女人,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