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說說，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黃飛鴻的聲音裡，透著幾分期待。那個目光，太過熱切。只等著贏豔嬌發現，自己的心思。

什麼樣的感覺？

贏豔嬌其實還真的沒有認真想過，她對顧承麟，算是一種什麼感覺。

她知道，自己很不喜歡他，很多時候都是厭惡，鄙視他的。

因為他太花心，太亂來。

可是扣掉他的花心，他好像也沒有其它的缺點了。

外在的條件就不說了，英俊瀟灑，身材高大挺拔--

可是內在。

她曾經覺得他態度輕浮，而且太過不可靠。

當他用那雙眼睛盯著自己看的時候，她的心跳會加快，然後會不由自主的，陷入到他的眼神裡去。

“大師兄，你說，如果你不敢去面對一個男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贏豔嬌雖然是個女人，可是沒有戀愛經驗。

而這件事情，她是打死也不好意思去問姚友芊她們的，不然非被她們笑死不可。

想來想去，也只有黃飛鴻可以問了。

她垂著頭，躲避著他的目光，又對著他說出這樣的話。

黃飛鴻整個人都呆住了。就算是經常上戰｜場，經歷過生死的人。生平第一次，心臟失去了控制般的狂跳。

“小丫頭，你說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黃飛鴻的聲音帶著幾絲激動，可是陷入在自己情緒裡的贏豔嬌，沒有聽出來。

“恩。我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不敢想？

贏豔嬌很沒膽的，沒有去深思這個問題。

“還有呢？”黃飛鴻不想嚇到贏豔嬌，從小一起長大。

他對她已經是非常的瞭解了。

他不想嚇到她，不想讓她感覺一點點不對。

他已經等了很久，也有足夠的耐心，再繼續等下去。

“我，我也不知道。”贏豔嬌垂眸，豔麗的臉上閃過幾分糾結，還有幾分處劃羞澀吧？

她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小女兒狀的。這還是第一次，是以，連黃飛鴻都看呆了。都忘記繼續問了。

而贏豔嬌其實也不需要他的問題、

她只是在想著，自己對顧承麟的心思。

愛嗎？

肯定沒有。

喜歡嗎？

肯定沒有吧？

是沒有吧，還是沒有？

可是為什麼她竟然不敢面對他的眼神呢？

在顧承麟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跟她說喜歡的時候，她的心跳失序了。

整個人都失常了。她——

“我，我好像動心了。”

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是動心吧？

是吧？

黃飛鴻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他站了起來：“小丫頭，你說什麼？”

她真的發現了嗎？發現了自己的對她的感情，而且打算給他回應了？

“我——”贏豔嬌的臉有些紅，這種事情要跟人說，她自己都感覺好怪的：“我，真的不知道，其實以前真的沒感覺的，可是，可是今天看到，我，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我——”

“所以呢？你才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他？”那個他，是他嗎？黃飛鴻的心跳，也加快了。

“……”贏豔嬌說不好：“可能是吧，我以前沒發現的，就是這次——”

以前沒發現，就是這次，那不就是說他？

黃飛鴻活了三十年，從來沒有這樣開心過。

他只覺得心都要飛起來了。上前兩步，拉過贏豔嬌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以前沒有發現，不要緊，重要的是現在你發現了，那就還不晚。”

“小丫頭。愛情有時候來得是沒有道理的。也許你們天天相處的時候，你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可是你慢慢才會發現，你對他，跟對其它人是不一樣的。”

是這樣嗎？

贏豔嬌對上黃飛鴻的眼神，心煩意亂的她是真的沒有注意到師兄眼裡的熱切。

她只是想著他的話。

她對顧承麟跟對其它人是不一樣的嗎？

是這樣嗎？

讓她想想，那天她雖然說要放縱，可是事實上，她也不能保證，她是不是真的會跟喬成澤做到最後。

可是後來那個人，變成了顧承麟。

她雖然有抗拒，可是卻沒有在事後給他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