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指尖還沒有碰到手機,他的身體已經軟了下去,向著後面倒去。
在他暈過去之前,他的身體,落入了一具厚實的胸膛。
胸膛的主人,看著懷裡已經暈過去的人,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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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的慶功宴是在北都的超五星酒店,君悅酒店訂的。
宴會廳之上,就是酒店的客房了。
此時最頂樓的總統套房裡。超大尺寸的床上,趙百川的身體睡在那裡。
他似乎是不舒服,眉心微微的擰著。
呼吸略有些重,手無意識的放在腹部。
好難過。
、
他身上還穿著那身白色西裝,他另一隻手,無意識的抬起放在頸上,輕輕的扯著那黑色的領結。
容千峻站在那裡,眉眼未動。眸色極冷。
在他的後方,架起了一臺攝影機。
娛樂公司要弄這些,不要太簡單。
事實上,容千峻今天的計劃,只是第一步。
找一個女明星過來,然後拍下趙百川跟那個女人光著身體的照片。
只要女明星在第二天指控趙百川強殲,那麼趙百川,馬上就會受到輿|論的攻擊。
而人選他也已經安排好了。
、
這種事情 如果操作得好,那麼那個女人一定可以藉著這個機會上位。
一舉兩得。多好。
容千峻把玩著手機,看著趙百川的臉,只要一個電話,明天,趙百川就會身敗名裂。
他這樣想,指尖劃過螢幕就要打電話。
腦子裡卻閃過了,容千尋的臉。
電影拍出來,他想得到樣帶,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
電影裡,千尋對著自己開了一槍。眼神堅決,他甚至於以為,在那一瞬間,千尋是要跟趙百川一起去殉情的。
、
指尖一緊。手機差點就讓他給摔了出去。
他盯著床上的趙百川,那人現在已經將領結扯下來了,解開了兩粒釦子。
露出了他的喉結,還有鎖骨。他又扯了衣服兩下,似乎這樣才感覺舒服了,身體又側過去,這才沒有再動作了。
那張臉,在睡著的時候,看著分外安詳。
他不由想到媒體對眼前人的評價。
優雅君子,溫潤如玉。
君子?
容千峻最厭惡,最噁心的,就是趙百川一臉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模樣。
、
看著跟誰都親近,都好說話,感覺最溫柔,可是卻跟誰都很疏遠。
他立在人群中,別人跟他說話,他微笑聆聽,可若是認真觀察,那眉眼深處,明顯沒有把眼前的人放在心上。
他跟誰都保持著距離,跟誰都維持著謙和有禮的表相。
虛偽。
虛偽至極,就像那個人一樣。虛偽得令人噁心。
彷彿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人,容千峻想也不想的,將眼前人的衣服扒開。
在這一瞬間,他有一種衝動,將趙百川的心給挖出來,看看是什麼顏色的。
他扯下趙百川的外套,撕掉了他的襯衫。
、
趙百川的上身暴|露在了空氣中。
跟女人的身體相反,男人沒有那兩處豐|滿,但是眼前的男人,身體略瘦,卻結實。
容千峻拿出隨身的瑞士軍刀,對著他心口的位置,輕輕的靠近。
只要一個用力,這個男人,就會死。
那折磨了他那麼久的惡夢,是不是也可以結束了?
一報還一報。不是嗎?
冰冷的刀鋒,貼著溫熱的肌膚。那個觸感就算是昏睡的人,也依然感覺到了些不舒服。、
、
趙百川下意識的側過身體,是想要躲避那一處冰冷,卻讓刀刃的地方,從他的紅豆上堪堪擦過。
沒有受傷,那一處,卻是因為那些許冷意而立了起來。
容千峻的眼睛,倏地眯了起來。
真是一個銀蕩的人啊。這樣竟然也有反應?
冷笑,圈子裡,什麼下作骯髒的事容千峻沒有見過?
心裡認定,趙百川絕對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君子。
、
這就是一個小人,不,連小人都不是,充其量不過是個偽君